“只是栖玉实在――”凤昭幼声音中也带了哽咽：“实在不能同害我之人朝夕共。”

        凤昭幼并未吭声，或者说，她如今颈子上尽是青紫，咙痛如火灼，她此时说不出话。

        苏倚楼整个人跪在凤昭幼面前，拼命摇：“不，不，我不会伤害你的，玉儿，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我――”

        “你疯了？”凤昭幼当真是在疑惑，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会如此多面。

        凤昭幼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你我以后，不必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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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昭幼退后了一步：“我也不知，你竟厌恨我至此。”

        说罢凑上前，按着凤昭幼肩膀给她上药，期间听到她疼时不自觉气的声音，心底想的却是之前她有多气。

        凤昭幼服了药，才算能出些声音，可嗓子整个哑了，更令苏倚楼绝望的是，其中刺骨的冷：“你不杀我了吗？”

        凤昭幼并未听他把话说完。

        苏倚楼双目赤红，凤昭幼看到其中有泪落下，越发觉得好笑，伤的是她，他又哭些什么呢？

        苏倚楼却抱住凤昭幼的，他心中清楚，她今日走了，这辈子，他就不可能和她再也半点瓜葛了。

        苏倚楼面色苍白：“不是的……玉儿，不是的。”

        疼一点都要委屈，碰一下都假哭着惹人怜，可今日因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却声都不肯吭一下，更是不肯落泪。

        凤昭幼并不听他说什么，只点点踉跄着起：“那我可以走了吗？”

        都怪她瞎了眼，当真以为他可怜。

        苏倚楼前尽是鲜血，眼底带了绝望：“不是的……”

        月至中天，凤昭幼低看着苏倚楼的脸，到此时依旧如此无辜，就像是，他当真不曾对她动过歹念一般。

        苏倚楼颤着声：“我知你现在定是恨我至极……但你受了伤，先让我给你涂药，药涂了之后，你怎么罚我我都认的。”

        凤昭幼看着苏倚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着泪，看上去好不可怜，握着凤昭幼的手将刀对向自己，膛已然被戳出了几伤痕，血殷出，他却像是不知疼了一般。

        苏倚楼却低下，拉着凤昭幼的衣角：“我是疯了，对不起玉儿，我怎么，怎么就伤了你。”

        毕竟是那位高傲的殿下，饶是气也是对人的。

        “此事你我不必再多说什么。”

        苏倚楼越发慌张，给凤昭幼上了药，又取出治疗内伤的药让她吞下，却仍不肯放手。

        “我不会告诉崔衍今日发生之事。”凤昭幼实则是有些伤心的，但想来为了这样一人，到底没什么必要。凤昭幼闭了闭眼，回眸中薄红，自嘲一下：“毕竟不知您何等份，栖玉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

        苏倚楼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褪去刀鞘递到凤昭幼手中对着自己：“我知你恨我，这是应当的玉儿，我伤了你，我该死的，你我一刀，玉儿，你我一刀，全当是解气。”

        苏倚楼连忙在袖中翻找，寻出一瓶药膏，挖出涂在凤昭幼颈上，却再次被她躲过。

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苏倚楼摇：“我没有的，玉儿，我不厌恨你，我岂会厌恨你。我，我爱――”

        苏倚楼按着凤昭幼的手刺下去，鲜血溅出，凤昭幼看着心惊肉，连忙甩开了手：“苏倚楼，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