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环境,凤昭幼一直焦灼的情绪终于舒缓下来,可她临行时苏倚楼烙在她上的目光如有实质,令她着实有些不安。
苏倚楼还在看着凤昭幼,那双桃花眼难得再次带了些神采,凤昭幼反倒不敢再看下去,将窗关了。
刚进室内,凤昭幼便唤了沉景:“简单收拾一下行李,不需带太多东西,我们即刻便去寒山寺。”
“玉儿,我只是希望你开心点。”
“随你,不想回去,那便在这里站下去吧。”凤昭幼转回了内室,近乎落荒而逃。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好在用过斋饭后,寒山寺的主持竟亲自过来看了凤昭幼,两人甚至讨论了一下佛法。
“不要再在这里站着了。”
沉景敲门进来,脸上带了为难:“公子,苏少爷他还是不肯回去。”
可此时凤昭幼也顾不得什么,甚至没带多少东西。
所幸寒山寺离彭城不算太远,且山上铺了石板路,饶是有些狼狈,几人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
凤昭幼神色冷淡:“回去。”
苏倚楼见这么多天凤昭幼第一次正眼看他,无措又惊喜:“玉儿。”
凤昭幼起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刚饮下,只见一黑衣人破窗而入,持剑直奔床榻刺去――
得……
凤昭幼也没想到自己之前可能对佛法有些涉猎,和主持交谈时还算畅快,至少暂且忘记了近些时日的诸多烦忧。
凤昭幼有些惊讶,抬对上主持的双眼:“您知我在想何事?”
“你想演戏的那个人如今不在彭城,你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你想让我开心,便现在离开这里,回汐阁。”
主持也看出来凤昭幼心事重重,却也没多劝解,只是微微一笑:“世人都说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施主子聪慧,自然清楚过犹不及。不如在寒山寺放松些时日,心情畅快了,兴许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凤昭幼气极反笑,与苏倚楼理论,可对上那双眼,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应该是她想得太多。
苏倚楼听到那几个字心中再次刺痛,他摇:“不行。”
话虽如此,可凤昭幼夜里进了斋房依旧睡不着,只是内心躁动难安,似乎要发生些什么。
苏倚楼看向凤昭幼的那双漂亮桃花眼再次黯淡下来:“不是的……”
风雪越来越大,这样的天气实则不适合出门,更何况是出城了。
凤昭幼越发不耐:“苏倚楼,你这般样子是在给谁看?”
“你如何罚我都可以,打我,骂我,甚至……你可以杀了我。”
凤昭幼抿了抿,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是。”
苏倚楼却是不听,只看向凤昭幼的手,她素来寒,刚出来没一刻钟,手指便泛了红:“玉儿,你冷不冷。”
凤昭幼没再多纠结,对着主持行了佛礼。
“但你不能不见我。”
主持只是微笑:“老衲只知您所想之事不必担心,只需安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