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口是心非这种病,他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改不了,沈时不再揶揄他,正色问他进展如何。
“是,所以得撕开一口子。”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舞台北侧的通里突然跑出来个姑娘,手里还拿着一张什么东西,跑了没几步,又有个姑娘跟出来。
“你这个妹妹看着好说话,结果太小气,我就跟她要一张废纸她都不给我,这还是我从废纸堆里抢来的呢!”
她因为不尊重秦岸川挨过他的打,再提起来难免会有些怯,沈时拿手背贴贴她的脸:“有事情要谈,别怕,你先出去,一会儿吃饭。”
沈时眉间一凛:“太早亮出底牌,你这是把她往刀口底下送!”
正低忍笑的姑娘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你见他干什么?”
秦岸川不耐烦地看他一眼:“就你担心她?我不担心?你以为我们和康维海之间的这层窗纸还能坚持多久?你我不说,他就安分吗?”
两个人看清轮廓,登时从椅子上站起来赶忙迎过去。
“怎么?训了她一回,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
“你发消息那天,我就见了康维海。”
她抓着秦岸川的衣服躲在他后直嘟囔,秦岸川倒是也没空嫌她烦,展开那张纸,把上面的字挨个看了一遍。
“明天正好要见你哥,就在学校里见了。”
秦岸川看他一眼,笑:“所以你不肯进猎鲲,我一直觉得可惜。”
“秦岸川,你看!”
他笑笑,用风衣把她裹在怀里,悄悄地吻在她额上:“傻姑娘。”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啊?我好不容易抢来的呢。”
秦念从后面追过来,沈时上去迎她,把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跑这么快干什么?当心磕着。”
沈时心内一紧,他也曾不由己过,所以此时秦岸川话里暗藏的狠绝,他也能读得懂。
她早晨不是被他绑在床上了吗?
猎人永远比猎物更有耐心,猎物被置在生死不明的交界上,徒劳的等待不过是在死亡的笼罩之下延口残,本搏不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还不如伺机而动杀出去,看看那个弹孔究竟对准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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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一顿:“即便不进,我不也了你想让我的事?”
秦念在他怀里猛然回过神来:“你……你怎么和他一伙啊……”
其实她的怕也未必是因为挨过打,而是知自己犯过错之后再见到秦岸川,她也会羞于面对。
秦岸川点点,在他眼里,沈时这个人是本不受控的,了解了他的境之后,秦岸川也就不再执念于让他再沾一层血。
沈时第二天送她去学校,刻意等到秦念去后台以后才让秦岸川进来。
沈时刚要转,听见她这话又回过来看着她,还没说话呢,她就结巴起来。
再提笔的时候,自己手腕都虚,要是让秦岸川看了,不定怎么训斥她呢!
“那个……我……”
她抓着沈时的衣襟,语气焦急:“你……你别让他看了行不行啊?”
刚刚在后台和那个舞剧的学弟又聊了几句,一来二去地,也不知怎么就真的拿起笔写了几行字,就是没料到原本还安安静静看她写字的尹知睿竟然拿了她的字就跑。
她倒是也无所谓,啧啧嘴:“我跟着你过来的啊。”
说完拥着她朝秦岸川这边过来,尹知睿还在后扒着秦岸川念叨。
沈时瞥他一眼,笑:“你什么时候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让她见你。”
秦岸川下意识地扬了扬嘴角,转念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等想明白了猛然转过:“你是怎么过来的?”
沈时点点,也明白秦岸川的用意:“按说文氏总归有出纰漏的地方,但他们如今还能沉得住气,怕是手里也有底牌。”
“我……我是说,你……你见我哥干什么……”
她眼看着秦岸川看了她刚刚在后面写的字,急得说不出话来,又有点害怕。
说话间,沈时和秦念已经走了过来,三个人一同看着尹知睿。
但他却没有什么立场干涉,秦岸川本就站在漩涡里,沈时能的并不是把他拉出来,而是和他一起填平这坑。
“得太干净,反而让人生疑。”
沈时承受着她要往前扑的力量,牢牢地抱着她:“看了就看了,他今天不敢凶你。”
“你早晨不是……”
他顿了一会儿又续上前面的话:“文氏的纰漏虽然好下手,但都不足够致命,况且他们在税上得也干净,连林淮安都拿他们没法子,我也很难动。”
沈时压下情绪,也知秦岸川不会乱来:“所以,你手里有足够牵制他的把柄?”
“不算完全牵制,但眼下他还不敢妄动,现在无非是看他和文氏之间,谁先按捺不住。”
尹知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又赶忙躲到他后去。
秦岸川一拢风衣,隔着一个座位坐下来,语气不善:“爱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