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不舍得动手,我就舍得了?”沈时这些年最气不过的就是这一点,每回他刚教育完秦念,秦岸川偏偏就“恰好”来登门拜访,在秦念面前还装得坦然,说是路过就上来看看。又“恰好”买了她喜欢吃的水果,或是带两本字帖。
他压着火去冲澡,出来以后撞上刚进来的秦岸川,好不容易冷了几分的火气倒比刚刚还盛三分。
“你不准动手。”
他事情没办完,实在没办法留下来陪她。
“你走不走了?”
他还没说话,秦念抬着通红的眼眶看他倒是先开口了:“哥,你让他别生气了吧。”
秦岸川靠在树上,手里的烟点了一又一。
明明是秦岸川前脚提点了沈时要注意秦念某些坏习惯,结果他刚唱完黑脸,秦岸川就漫不经心地过来唱红脸。偏偏那个傻姑娘对此毫不知情,挨完打红着眼眶的时候,连脑子也不好使,瞧见秦岸川就想求救,都忘了她那个大哥打她有多狠了。
沈时问了大夫秦念的情况,见她睡得安稳又出去找秦岸川。
“哎哎哎,这是医院,要打出去打!”旁边的护士看不下去了,这两个男人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看着沉稳,怎么说了没几句话快赶上二十出的小子了似的,分分钟要打起来。
沈时叹了口气:“这个病,我回来她,确实不能由着她这么胡闹。”
“当初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她不知轻重,不知死活,你不好好,出了事怎么办?怎么了?结婚才几天,你也不知轻重了?”
“好啊,那这回我动手。”秦岸川最不怕的就是沈时,秦念曾经是他的弱点,但如今,她是另一个男人更加致命的肋。
秦岸川眉心一拧,进了书房看见秦念正面跪着,又看了一眼书桌上剩下的半杯冷咖啡。
沈时没再说话,把手里的单据递给他,又回病房看了看秦念才走。
他本以为他不在的这几天秦岸川能看得住她好好养,结果他连夜赶回来,大早晨刚进家门,就看见她在书房里就着一杯冰咖啡写论文。
“你怎么不让我别生气?”
秦念自顾自:“要不你让他等我写完论文再打我。”
“用不着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秦岸川没好气地回怼,他向来寡言,只这两年回来的次数多,眼看着秦念和这个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妹夫在他面前你侬我侬的,总是句句带刺。
“她上次还让你少抽点烟。”
“呵…”他话没说完,秦岸川冷笑一声,扔了烟拿脚碾了碾,“你陪她干什么?陪她没日没夜的写论文,还是陪她吃外卖喝冷饮?”
多,在他俩面前,倒颇有些兄长的意思:“她那个豁出去的子你再不好好磨一磨,你等她把医院当成家住?”
“你就是这么看着她的?”
“你……”
把秦念暂时托付给秦岸川,沈时是放心的,只不过还是少不得叮嘱他一句。
两人压着火气怒目而视,半晌秦岸川才把手里的单子票据扔他怀里,自己去外面点了烟。
“你觉得
她不回答,沈时就知她又是为了赶时间饭也不吃,空着肚子就灌冰咖啡让自己清醒,看样子是昨晚也没有睡好。
“事情没办完,我不能陪她到出院,这段时间……”
一副“我错了,你打吧”的模样。
他一推门,秦念愣了一下,两两相望,沈时半晌只低声问了一句“吃过饭没有”,秦念没说话,起从书柜里拿出板子怯生生地进他手心里,非常自觉地跪到了墙边。
秦岸川斜他一眼,见他一副言又止的表情,没好气:“怎么?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