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感受一下雨，可以吗？”钟离轻声。

        后来的几天，她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没再对他肆意撒气，当然每天依旧雷打不动的爱。不再肆意撒气说的是，她没再用发式的方式对他。

        后来，一块晶片扎进了她的，她清醒了一会儿又陷入混沌。直到，前不久钟离咳出的血无意中落在了鹿弥留给她的清心上，她醒了。

        “他们都说你的爱人背叛了你，若非归终一直坚信不可能，现在过来的大概就不止我一个了。”巴巴托斯拨动着琴弦，“摩拉克斯，我给弹一首曲子吧，是你们璃月的曲子。”

        “……”巴巴托斯静了片刻，说，“那……我给你一点风吧。”

        “走不了。”钟离缓缓开口。

        她终于醒了。

        “咳咳咳咳……”这些天即便是反噬没有发生，他也依旧会咳血，整个就像命数到了。

        那个为了他一次次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的药随着手指被到了口的伤口上。

        “他是摩拉克斯，他是神！你自己说你爱他的，你自己说你不能没有他的！你醒醒啊，你再不醒来你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他想摘去蒙在眼睛上的那一层布，他想看看自己爱了几千年的人。

        “你是打算给我送行吗？”钟离失笑。

        这大概也是磨损吧，情感在时间的磨损下不值一提吧。想当初他所为之心动的，是那女孩眼中赤忱的情感，而如今，大约也随着时间淡去了吧。

        钟离靠在了床，他抬起手，似乎想看一下，可什么都没有看到，是一片漆黑，和自己的心里一样。他突然不怨了，也不恨了。

        “那帝君他……”达达利亚不由的问。

        “好。”巴巴托斯风力聚集，雨水很快落了下来，钟离竟是笑了，这是这几十天以来，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靠在了墙边，捂住了嘴，泪水止不住。

        钟离伸手接住了雨，突然一口血涌出口中，他倒在了床上，巴巴托斯刚要伸手扶住他就被一把拽开，火神艾尼捂住了他的嘴：“我们走。”

        达达利亚的那一番话的确是刺激到了她，可还是没能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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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克洛尔闭上眼：“就像原初神力是万物之源，深渊元素也可以称作万物之终极，也难怪贝利亚尔会变得那么强，可与之相对应的是神智，比磨损还要可怕……”

        “走吧。”克洛尔抓走了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小声问：“真的……放弃了吗？”

        可是他看不见了，即便是摘下来，他也看不清她的脸了。

        口忍受着抽插带来的疼痛，肉死死地绞住了，他下意识抓去，不是床单，是一只手臂，抽插停了下来，他嘴动了动，随后闭上眼，艰难地说：“继续吧。”

        一阵风突然把窗开，深渊生物全都被了出去，耳边是巴巴托斯的声音：“你能走吗？”

        就像一潭死水，任凭风雨打，也依旧无波无澜。

        钟离被抱进了怀里，紧紧的抱进了怀里。一件单衣被穿了上去，他依旧昏迷的躺在那里，突然一声低低的痛叫，钟离似乎要转醒，她赶紧跑了出去。

        他恍惚中甚至好像回到了以前，她的吻会顾忌自己的感受极尽温柔。以前？以前她会在乎他疼不疼，不可能让自己的口撕裂开还尽情的插进来。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随着一次又一次插入，反噬也接踵而至，他突然笑了，鲜血也随着咳了出来，金色的血全数从他的口中涌出，他的手垂了下来：“不要救我了……放过我吧……”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摩拉克斯，你不会死。”巴巴托斯难得正色，“我是希望我的曲子能让你好受一点。”

        克洛尔静了片刻：“通知若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