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视线,目光闪烁了一下,问:“是同一幢公寓楼?”
“同一栋公寓楼,正对着的楼上,”韩非点说,“直线距离只隔了一层天花板。”
卫庄算是知为什么搬家公司会建议韩非自己搬了,虽然以他对韩非的了解,卫庄更怀疑韩非本没找过搬家公司,这么说纯粹为了逗他,但无论如何,卫庄当即说:“周末我会来帮你。”
韩非若有所思地说:“那音乐会,你不去看了?”
如果说刚才卫庄还只是怀疑,现在跟本就是确定这就是韩非故意设下的“陷阱”,就等着他朝里钻的那一刻,糊说:“那两张票,我昨天已经转手卖出去了。”
“是么,”韩非的笑容愈发灿烂,“看来大家还是非常喜欢友友的。”
要不是因为韩非,卫庄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任何一个古典音乐家,哪怕对方是享誉全球的大师,“恩”了一声:“是啊。”
“差不多要到点了,”韩非看了眼手表,“我们去单位?”
卫庄应了,起去拿外套,才恍然发现刚才两人聊了那么久,他居然全然没提起今天原本的主角――他新买的手表。
他心中懊恼,却不好这么没没尾地冲过去把礼袋到韩非手里,究竟找个怎么样的由呢,他突然又意识到上来就送人这么贵重的礼物搞不好本就是个错误。
天人交战的当口,韩非已经走到了门口,回过来看卫庄:“卫庄?”
卫庄不好再拖,借着外套的掩护拎起礼袋,就这么一单衣走进了洛杉矶还带着凉意的清晨里。
一阵冷风过街,韩非拢了拢衣领,注意到只穿了衬衣的卫庄:“外套,你不打算穿上?”
“我不冷。”卫庄在冷风中这样说。
“年轻就是好啊。”韩非感慨了一句,“只剩七分钟了,我们得走快点。”
卫庄点,余光瞥见外套下遮住的礼袋,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卫庄你可真是个废物。”
临近的午休的时候,张良抱着一叠文件从会议室出来,远远看见法务的门口站了一个高个子男人。
对方一醒目的银发,张良一下认出了他就是昨天中午坐韩非对面,后面又被某些人自信满满地称作“嫂子”的男人。
想到韩非这声离谱的“未来嫂子”,张良心就是一哆嗦,也不知韩非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
这话要是当着人家的面说,妥妥能定成职场扰了,张良暗暗心想。
张良朝着门走去,一边暗暗打量了一番对方的模样,卫庄的相貌英俊中带着些许攻击,全公司上下找不出第二个,确实是韩非会喜欢的类型。
他正想着,卫庄忽而也转向了他,短暂的四目相对,张良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他偷看的事就这么暴了。
卫庄不知张良一系列激烈的心理活动,提醒自己这一世的张良与他还是彻彻尾的陌生人,主动自我介绍:“我是卫庄,工程昨天刚入职的工艺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