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吧。”祁渊放下茶盏,对着近shen服侍的两人dao。
一个嬷嬷样的人立刻上前,嘴上恭敬dao:“正君有何吩咐,nu婢们都可效劳……”
祁渊温和地笑了笑:“我与他们聊聊故国之事,你们也能效劳?”
“这……”
见对方为难的样子,他直了直shen子,好奇地发问:“难不成……殿下有命你们时时刻刻一步不离地守着我?”
“正君切莫误会,殿下从未下过此令。”说话的人立刻低下tou,拱手应声,语气却不见丝毫惶恐,“殿下只是让nu婢等人务必好好伺候正君,不得有丝毫怠慢……”
“那便好。”祁渊微笑着打断她,耐心解释dao,“我只是与故国人闲聊几句,不想有外人打扰,有他二人在,我shen边不缺人伺候,你们大可放心。”
面前的嬷嬷依旧犹疑着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四下的仆人也没有动作。祁渊靠了回去,微微眯了眼看着他们,清朗的声音缓缓问dao:“还是说,你们是受其他人所托要来监督我?殿下……也默许了?”
屋内立刻跪了一片,齐刷刷dao:“nu婢们不敢,正君息怒……”
那被点了留下的两人见势态不对,也不好继续站着,一dao跪了下去,低着tou不言语。
祁渊目光扫过地上一众nu婢,只见个个低tou伏shen,口中求饶声不断。那嬷嬷chu2及他的视线,更是如芒在背,额角不觉渗出些细密的汗珠,心中已有些后悔方才的鲁莽行为。
他一直沉默着,众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禁屏息噤声,屋内一时间噤若寒蝉。
众人正战战兢兢,祁渊却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什么,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前方。正chu1于目光落点chu1的嬷嬷tou上的汗珠“啪”地悄悄砸在地板上,她想到殿下先前再三的吩咐,再对比现在的情形,心中也不由打起了鼓,她张了嘴,准备请罪:“正君……”
祁渊回过神来,面对眼前一片鸦雀无声的场景,语气无奈,又似妥协:“好了,都起来吧,我确实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你们不相信我,我能理解。若你们不嫌麻烦,可以守在门外,将我与这二人的每一句话都写在纸上,承给殿下一一过目……”
“正君言重了。”那嬷嬷立刻dao,她ca了ca脸上的汗,“nu婢们这就退下,绝不会打扰正君与二位故人叙旧。”
其他人一一退下,明媚的日光随着合拢的房门而隔绝。祁渊这才正眼看向那两人,温声笑dao:“二位,别来无恙啊。”
“正君说笑了,小的们只是nu才,当不起您的问候……”左边的人抬了一眼,又低下tou去,“不知正君要小的们留下,是想要问些什么?”
祁渊似思索了一瞬,问dao:“我这几日都在府内未曾出去过,你们可知随我一同而来的那些人如何了?”
“回正君,除了留下伺候的仆从和随侍外,姜国的送亲队伍前几日受大俪女帝接待,现下正宿在城内驿馆,过几日便要出发回往姜国了……”
“哦?何日启程?”
“五日后出发。”
“怎么这么急?”祁渊微挑起眉,“原定不是一月后动shen么?”
“回正君,听闻是有多名士兵水土不服发起了高烧,俪皇ti谅,便准了他们提前回国的请求……”
“这样啊……”祁渊沉yin片刻便揭过了此事,左一搭右一搭问了好几个无关痛yang的问题,两个人一一答来,对话规矩又随意。
秋日午后的蝉鸣稀稀疏疏地响着,外面的人从起初的聚jing1会神到后来的无聊失望,被毫无意义的琐碎问答听得只想打瞌睡。
半个时辰过去,守在外面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就算再待到日落也必定听不到什么重要信息,只能打着哈欠失落离开。待脚步声消失,祁渊眼神一动,问dao:“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