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目瞪口呆,敢情程老着急去找第二春,君怡幽幽:“我就知,你个不正经的老天天没半点正经事儿。”
“放心吧,眼下伤兵营只有你能服众。”言下之意就是知她背后有人。
“师兄,师父收你的时候,考验你了吗?”
“不会,我无心医学,又厌恶杀戮,只是为了那个人,在军营里混日子罢了。”君怡摸了摸月月的,“其实在我之后,师父考验了好几个人,或许是命中注定,他们都买了店中的碧珠草欺瞒师父。只有你,傻乎乎的,真的去采草了。师父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人的品行,因为在伤兵营,只要你心够狠,完全可以踩着伤兵的尸去敛财。”
“哇,是你的爱人吧,他好爱你。”
“他……”程若棠叹了口气,“他心思不在医学上,不过他理能力强,这些年也把这些军医之间的弯弯绕弄明白了,就让他个副主辅助你吧。”
月月见他转变得这么快,嘴角微微抽搐,幽幽:“师父,可是我后本没人啊。”
君怡被月月的脑折服,幽幽:“他和死对一人给对方下一碗毒药,看谁先把对方毒死吗?”话虽如此说,君怡还是在程若棠要出军营前将人拽住,“师父,你说什么事,我们不放心你走。”
“我还有说话?”
月月听到急事,一下子就联想到武侠中,一般师父说有事要办交代徒弟一堆,就是要出去和死对决一死战了,心有戚戚然:“师父,你有什么急事?能不能说出来,要是我们能帮忙就好了。”
程若棠看着两个徒弟坚定的目光,心里一,脸却慢慢变红了,两只手绞在一起,“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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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月月赶紧摆手,指着君怡:“还有师兄呢,师兄跟你学了五年了,他肯定比我资质好、比我经验多!”
“我讲什么?”
“你说师父怎么就选我了呢?”月月看着君怡,“你会不会不开心?”
“这有什么。”程若棠拿起包裹,边走边说,“你让他们以为你背后有人就行了,你娘没给你讲过狐假虎威的寓言故事吗?”
程若棠摸了摸鼻子,“是。”
“师父让你帮我!”
为师的衣钵就传给你了,以后伤兵营就交给你了。”
“我知。”君怡笑得温柔,“想好一会儿怎么发言了吗?”
“怎么不会?军营里吃空饷的事还少吗?若是军医主想要敛财,完全可以以次充好,无非是死的伤兵多些。”
程若棠闭眼咬牙跺脚,一气呵成,“就是我们村的小芳和她酒鬼丈夫和离了,说是要相亲呢。”
“那你是怎么过的?”
君怡突然:“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就是通知一声我们。”
……
“自己想。”
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有些伤感,月月找话题:“以后伤兵营怎么办?”
“……有个傻瓜,帮我从悬崖上采了碧珠草。”
“当然,老儿心眼多着呢。”
“当然,新主上任,不给大家将几句嘛。”
笑,“那时候我也以为。”
这下月月更是震惊,赶紧:“我才来不到一年,什么经验都没有,怎么能……”
程若棠见状,赶紧拿起袖子挡住眼睛,装作抽泣:“老了老了收一个关门弟子……唉!”
月月看向君怡,以为他会因为师父的否定而难过伤心,谁知他竟然面笑意点了点,显然是深以为然。
君怡和月月对视一眼,狐疑地看向程若棠,“那是因为什么?”
“不。”
话还没说完,程若棠袖子早放下了,出那双干打雷不下雨的眼睛,走到月月边,拍了拍她肩膀,“任重而远,要努力啊。”
月月咽了咽口水,“怎么会?”
这声“唉”太沉重了,压得月月:“我尽力而为,可是……”
他拉了月月到一边,:“你比我年轻的时候强,比我心眼开阔,希望你以后能成大家,着书立说,把我老东西的那点东西发扬光大。”说着看了眼一旁长玉立的君怡,:“你师兄……唉,他是个苦命人。你多照顾他点儿吧。”
“一切照旧。”君怡答。
程若棠一路上推推委委就是不肯说,月月一看,心里更急了,悄悄跟君怡说了自己猜想。
“我有点急事,必须上走。”程若棠在前面走,二人跟在后。
“这……这这……”月月语无次。
程老留给君怡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
程老胡子瞪眼,“不许诽谤师父……至少当面的时候。”
君怡和月月再次震惊,月月:“师父,你现在就要走?”
“我不会这样的!”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