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也被送到了客栈,因为病情轻没有和月月碰过面,不然又是一顿好闹。
又命令先征收各个酒楼,用作重症的隔离区,一开始人们不同意,但是君怡命令坊内所有大夫都到酒楼那里待命,这下子大家都把家里的病人送了过来,君怡将重症和轻症分开治疗。
第一天就有人死了……家属来领人时只能远远看一眼,人就要被火化了,又哭又闹也没有办法阻止,月月看着也不禁神伤,可她也只是凡人,只能用尽十二分心力去照顾病人,希望能减少死亡率。
月月心想,你真的不是怕救不活他被诛九族吗?只得去了。
能为闻人越的很少,无非是熬药喂饭之类的,他上厕所都有小兵服侍,也很少和月月说话。
大半个月后朝廷派来了御医,大家才松了口气。
月月居然被太医分给了闻人越,只单他一人,太医解释说月月是女孩子比较细心而且医术高超,照顾这种份尊贵的人在适合不过。
月月只能一边安他们,一边行针发药,希望能稳住病情。
月月见他好的差不多了,打算离开去和君怡他们汇合。
严母却哭闹着不愿意在寻芳城内待下去了,让严御青亲自送她回家。
二人隔着竹门对视,一眼万年。
和有经验的老大夫商量着从古书上化裁方子,按照程度不同分为几种药,分开服用。又是征收会熬药的人来后院煎药饭。十几个大夫也被分到各个“病房”里,自然大家都想去病情轻的病房。
他只能对月月说,等他回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月月去了病情最重的病房,琳琅陪着她。
月月收拾东西,闻人越坐在床边,“谢谢你,月娘。”
君怡一进坊就展示出优秀的组织能力,先派衙役们分发纱布和艾草,同时告诉他们喝水必须喝煮过的沸水。
有时候月月也不禁感叹,闻人越不愧是天潢贵胄,连吐血都那么优雅,除了眼眶微微发红,面容依旧冷峻贵气。
“我记得你给我说过,华夷愚智、怨亲善友普同一等,都要用心救治。”闻人越站在月月旁边,
月月手上动作不停,不以为意,“不用谢我,就当还你上次救我的人情了,再说了就算是别人我也一样会救。”
月月惊奇地发现闻人越居然也染了疫,而且病得很重,但是他份贵重,还是待在他原来的军帐中,由专人伺候养病。
严御青无奈,只得找月月商议,月月很支持他送母亲回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五个一起去了隔坊,府君不敢得罪严御青同意坊内一切听他调度,并且组织绣女月月让的口罩。
每天都有人死去,也有人的病治好了,由重转轻又变好。这让月月和君怡看见一丝希望。
严御青走后第三天,军营爆发了疫情,这回薛厉抓到了往水里扔带病的死老鼠的人了,此人扔了足足三次才被人发现,是胡人派来的内,薛厉下令剥揎草。军营内薛厉雷厉风行,命令分清轻重症隔离,又从城内请太医来。城中疫情得到了控制,但是太医们也不敢全来,派了两个得力的和君怡月月来了军营。
御医们见了月月和君怡等人能把人治好也是十分赞许,让他们还是跟着一起帮忙,严母等一批轻症患者已经完全好了,严御青将严母接回了宅子,让婢们好生照顾。
严御青和琉璃在酒店外带人检查是否有人私藏病患……病人们有的没有亲人在边又加上病的实在严重,有人已经十分绝望,闹着要回家。还有些岁数小的病人,也是六神无主的。
晚上,五人碰面,一起吃了顿晚饭,众人都是沉默不语。
十五天后,他居然慢慢过来了,果然强壮的人命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