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高衙役派人知会我一声,你怕是和萧旌留在这街了。”小孩有些不满,手上涂药的劲加重。
“你又要多养一个人?”李玄宁检查叶楸脚底的伤,掏出只剩一点药的瓶子给他上药。
“楼里送的什么?”
下人得到盖荣首肯回:“我们老爷自然吃得是山珍海味珍馐美馔。”
“打牙祭?是那贱人昨晚没伺候好你们?勾引完我儿子又勾引官员,就应该把人直接交给我理。”
“我这么大一人了,没事的。”
“一连三日都是些酒肉。”
“不可能,我儿虽然好色,却不会这么亏空自己子!”
“确实,等案子结了还要请辛苦一晚的兄弟们打打牙祭。”
“那是自然。”
“可你个子没我高。”
盖荣一时气起,拍桌站起指着叶楸:“竖子!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谁都别想离开这街!”
“你们少爷也是一样?”
“盖离的贴仆人何在?你们少爷在怡春楼又吃的什么?”
“你活得怕是没我久。”
盖离死在别人上的事不胫而走,盖荣忙着自家声誉也不过多计较萧旌的事,只是李玄宁有些不满叶楸要将萧旌带回县衙。
叶楸示意仵作给盖荣号脉却被下人拦住,轻笑:“盖主看着就是平日里吃好喝好,眼睛里都快看不到人了。”
很快怡春楼的伙房事被叫来,竟然是几日未见的郭川,郭川带着一本进货账簿给叶楸过目,那段时日因为鬼域肉食不足,怡春楼供应的肉食都是盐腌制的腊肉。
“就算不带萧旌走,留着他在引魂街也不会有好下场,等盖荣忙完自己的事,萧旌离死不远了。”叶楸坐在车里着自己的脚掌,这两天走的路太多,脚底新肉细站立时间长难免会酸痛不已,还没有完全好的血痂崩开了一靴子的血,还好事情结束的快,不然站不住脚还让盖荣小瞧他。
“结果一目了然,盖离本就吃食油腻再加上那几日盐分摄入过多,不加节制,在车上撞到引起卒中,暴毙而亡。”叶楸将账簿还给郭川。
男人的话说得难听让萧旌脸色很差,叶楸挥挥手让萧旌不要在意,反问:“既然盖主瞧不上外面的饭,那平日里在家吃的如何?”
一个仆人出列下跪说:“少爷只是吃了楼里的吃食。”
“最起码带到县衙附近,是去是留就看他自己了……嘶!!疼疼疼!”叶楸痛得倒一口气凉气。
“盖主让人清理车时可见过那车板下方?萧旌又说他是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出的阳带血,都是脱症的症状,更何况萧旌已经被人打成这样还捆在车里,怎么还手?”叶楸说着喝了口李玄宁递来的茶,“不知盖主有没有听过‘老残,人穷寿尽;少食壮火,自取其祸’,为了你的还是少生点气,免得步入盖离后尘。”
李玄宁听到这话故作生气,任凭叶楸调笑自己也不再理睬他。
叶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