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夫请你进来。”

        “求您了，求您救救他。”李玄宁完全崩溃跪地给大夫磕，吵醒了榻上昏睡的人。

        “我就是死也会让他们陪葬。”

        接过下人送来煎好的汤药，李玄宁一点一点喂给叶楸，药却被叶楸全吐出来。

        “玄宁…起来……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说跪就跪？”

        圣人自知理亏，他已经知李玄宁并非燕闻言的孩子，李玄宁的娘亲只不过是个受燕闻言帮助的普通人，他也知燕闻言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风格，现在李玄宁失控报复也有他的一份过错，“你放过他们，我收回圣旨，让藏剑山庄派人来救叶楸。”

        第二日有人发现几个皇子出现在菜市口，他们光着全是伤被捆紧向将军府的方向下跪，圣人走到牢前看着满都是血的李玄宁，他在五皇子府内失手被捕关入大牢，圣人问他想怎么样。

        纯阳终年积雪，正值初秋李玄宁出发前也没带厚些的衣服，几个侍卫打算买些保衣物再上山，李玄宁多一天都不愿意等便让他们在山下镇子候着。

        这一嗓子划破寂静的夜空，关门弟子才知李玄宁在外面待了一宿，他从门上的小窗看李玄宁还在那，生怕人在外一夜冻出事，只能着去打扰司徒陵。

        好不容易哄着叶楸喝下药，李玄宁躺上榻将人抱进怀里，将手搓热给叶楸捂着腰背，试图缓解疼痛。

        “你竟然动用燕闻言残余的旧。”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没想到李玄宁现在的能力居然能指使燕闻言的人，不过当年夺位之争燕闻言为了帮他，旧也没剩下多少人。

        “我要见司徒大夫，麻烦你通一下。”

        叶楸见人态度坚决，也只能拉着李玄宁说些路上平安的话，他因为病痛好几日没有束发，便将发带系在枪尖，摸着李玄宁泛红的眼角亲吻：“我不能同你前去……发带若是断了，就当我给你挡灾。”

        “别说丧气话，我会不让你死的。”李玄宁连忙安抚叶楸。

        不知是药还是李玄宁捂着起了作用，叶楸总算是消停下来沉沉入睡，李玄宁给他干净上的汗水盖好被子。

        李玄宁了一口药吻住叶楸渡过去，“喝了药就不疼了，乖。”

        上各从刺痛到没有知觉，甚至也开始发热，这样是不是也能会到叶楸的痛。

        放平时他能被叶楸主动亲吻早就欣喜若狂了，现在心里只剩下难以抑制的哀痛。

        “这病若是实在没有法子，我也会随你去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李玄宁上脸上分不清是皇子的血还是严刑拷打后的血，“现在叶楸难受，他们也别想好过！”

        虽说李玄宁嘴上答应圣人放过那几人，可叶楸要是真的走了他大可遣散府里众人，派旧杀了参与欺辱叶楸的皇子们。

玄宁…好痛啊……”

        李玄宁谢过大夫，连夜收拾行准备赶往万花谷，叶楸喊住李玄宁，“你……嘶…别，路上太危险了…”

        关门弟子看李玄宁一天策打扮客气说：“大雪封山，闭门谢客，小将军请回吧。”

        藏剑山庄那边也很快派人过来，顺便带来叶楸的家人帮忙照顾叶楸，大夫看了一眼，又把脉半晌，最后和那几个太医一样叹气摇。

        李玄宁拉着叶楸的手反复亲吻，最后忍不住哭出声，叶楸努力抬起无力的胳膊想给李玄宁眼泪，可腰背的疼痛让他也变得昏沉想吐，好几日没吃饭只能吐出些汤药里面合着血丝，他不想让李玄宁看到自己难堪的样子，刚吐完就说自己已经好多了。

        李玄宁夜以继日赶路到万花谷，递信时打听消息才得知司徒陵不在谷内，他前几日被一个士接去华山上的纯阳看病。

        李玄宁在纯阳门前站了一晚，后半夜天空又开始飘雪，实在是太冷了，上的衣服被雪水浸又冻成冰甲，李玄宁有些昏昏睡，脑里随即想起叶楸痛苦的表情和带着哭腔的痛，他给自己一巴掌试图保持清醒，大声喊：“我找司徒大夫有急事，烦请开下门。”

        “小将军请回吧。”关门弟子又说了一遍，见他不离开也不再理睬。

        “万花谷有个神医叫司徒陵，他的能力不在裴元之下，不过万花谷已经很多年没有开谷救人。”大夫说着写了一封引荐信递给李玄宁，“你可以凭这信进谷，能不能找到人就看你俩造化了，我会尽量拖延叶楸的时间。”

        “李玄宁你胆子了，竟敢对皇储下手。”

        骑行至半山腰见上山进香的人都原路返回，一问才知山上下了大雪，纯阳闭门谢客。越往上走风雪越大，李玄宁牵着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他栓好敲响紧闭的大门。

        将军府的下人接回一伤的主子，李玄宁上的血腥气吓了叶楸一，他劝着李玄宁不要过于冲动，甚至开始交代后事，“等我死后……你借安葬我的名义到藏剑山庄…咳咳…不要再回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