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
她看住眼前容貌绝世,威仪绕的男子,笑容竟是透着玩味,凤眸深意味深长。
“所以,才可谓无巧不成书啊。”
“东方教主。”
她。
拾壹 拥有逆天金手指的玛丽苏不屑冷笑:想关我?还想让我受苦?下辈子吧。
因楼兰坚持不肯认罪,且众人也无法对她动手,正是僵持时刻,教主见状顺势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下。
楼兰与杨莲亭被关入地牢,择日确凿证据后再审。
除了葛长老脸色不愉,言又止以外,其他人皆是黯然无话,沉默应下。
一场火势熊熊的问罪眨眼间变成了一场说不明理不清的哑剧,实在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可笑大戏。
黑木崖的地牢进来便是有出无归,所以不分男女,皆是在此死心等待生死大限的时刻来临那日。
两人同罪而来,又牵连紧密,为了方便日后提审,杨莲亭就被关在她的隔牢房。
楼兰自小养尊优,杨莲亭被百般纵容,几乎都可算是生惯养的,这环境奇差的牢狱还是次踏足,两人的对待态度却是天差地别。
当晚,杨莲亭从入狱就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坐在角落里抱臂不语,楼兰却是兴致的在牢里四走动观察,像是不在时刻吞吃人命的牢狱里,而是游玩在百花开遍的后庭院。
专为审问犯人的牢狱条件自然艰苦,只有一张草草铺就的石床,一破烂跛凳,时不时还有几只巴掌大的耗子穿梭在破杂堆里,只只溜溜的,趴在石碓里朝人眨巴着眼巴望,瞧着还有些愚笨的可爱。
牢房不大,很快就逛完一圈的楼兰慢步走到石床边弯腰,屈指摸了摸床上堆放年久的干草稻子。
好扎。
原来世上还有这么扎人的草啊。
她盯着自己被刮红的指腹,有些稀奇。
之前她连这种颜色枯黄的杂草都没见过呢,毕竟她的庭院里一年四季如春,百花开遍,青柳不败。
看来到这凡尘过一遭确实不错,她至今已是见识到了许多她本没机会见过的东西。
无论人,还是物,亦或事。
正若有所思时,隔忽然飘来沙哑低沉的声音。
“表妹,你……”
她捻了捻手指蹭到的灰尘,懒得回,只淡淡冷冷的丢回去一句话。
“若你白日里耳朵没有聋,眼睛没有瞎,你就不该再唤我表妹。”
说着,她的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轻哼,声音更冷:“况且,还没有人够格当我的兄长。”不过区区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哪里能攀龙又附凤。
只是当初入崖为了少些麻烦,才由他口上占些便宜而已。
那声音听出她话里毫不遮掩的鄙薄,默了一瞬,又唤:“楼姑娘。”
闻言她不置可否,一甩衣袖扫去床上的灰尘草堆,以金纱外袍垫,这才自顾自的悠然坐下,淡淡然的开口。
“说吧,何事。”
杨莲亭站在对面牢狱的栅栏边,双手扒着铁栏,目光复杂的望着她姿态悠然自得的坐在石床上。
哪怕到了此刻,这人还是往日里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贵模样,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觉得她还是坐在致华贵的厢房小院里低眉赏花,抬抿茶,而不是在这阴暗陈旧的牢狱里混混等死。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是哑声开口:“楼姑娘,你不怕吗?”
“怕什么?”一袭华衫的女子坐在床沿姿态温雅,敛目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