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座听着有些迷糊了,你这到底是想见她呢,还是不想见她呢?”
他话里满是挪愉的意味,任盈盈的脸更红了,大大漆黑的杏眼招子羞恼交加,更衬的她红齿白,实在可爱。
他目光暗暗贪婪又嫉妒的看着眼前一举一动皆是显尽俏的盈盈少女。
十五六岁的姑娘,正是芳华正好的年纪,无论是羞是怒都美的惊人,教人艳羡。
面前的任盈盈没有察觉到他心里翻涌的思绪,只嗔:“东方叔叔,你莫要再拿盈盈打笑,再这样,盈盈可要生气了!”
“好罢,本座不笑你了,”教主笑的温和可亲,随口应下,“否则你一时恼羞成怒又把这琴砸了,本座可再难给你寻一把一模一样的回来。”
她年少就喜琴,在她前年生辰之时东方叔叔便特意找来一把千年古琴作为贺礼送给她,后来被她不小心失手摔了。
为此,她难过的两日没有吃饭,东方叔叔便又派人花了重金大力再给她寻回来同人同工打造的一把,任盈盈又是感动又是欢喜,便十分的喜爱珍护这把琴。
他说的平平淡淡,随口自然,话里话外却皆是对她的护与偏爱,似乎哪怕她真的再摔了一把,他也会想法设法的给她找回来一把原样的,教她欢喜满意。
任盈盈听完这话心情难免有些复杂,神情仍是不改分毫,便倚靠着藤椅,撒般的询问:“东方叔叔,你到底让不让盈盈见她麽?”
“本座几时没让你见她了?”教主不以为意,随口笑,“她又不是本座的所有物,见她还需要经过本座的同意。”
说着他便沉了脸色,蓦然想起那晚那时她直盯着自己说出来的那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只觉心口莫名的扯了扯,又苦又涩,教人莫名难受的很。
这几日几晚,他独一人时就会时常想起那人那话,然后就越想越暴躁,越想越难受,直恨不得举掌把所见之皆一一打碎落得个眼前干净才好。
一个满口谎话,手脚鲁莽的混账东西,真该当初一掌打死了事,还省得如今这些麻烦琐事缠着他让他不得安宁。他恨恨的心想。
这时,前方飘来一声疑惑,不尽惶然:“东方叔叔?”
他迅速回过神收了脸上的戾气,佯作无事的笑了一笑,继续说:“盈盈若是想见她,自可随地随时的去见,本座不会阻拦你。”
“可是,可是盈盈……”任盈盈眼睛失落落的看向自己的脚尖,白皙的脸出落寞的神色,“盈盈派人去找过她几回了,她都不肯来……”
她抬起眼,目光极尽期盼的注视他:“盈盈听他们说过了,她只应东方叔叔的话,其他人她压不搭理的,就连童长老他们都是亲自去了她的院子才能见到她,而且待不了多久就会被她赶出来。”
他愣了一楞,不免诧异:“你所说当真?”
任盈盈哀怨的看着他使劲点了点,看着小样子似乎是委屈坏了。
也难怪,她为日月神教的堂堂圣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教主都私心着她纵着她,几时被人这般的轻视慢怠过。
一旁的曲洋适时走上前,恭声应衬:“回禀教主,圣姑所言确是事实。”
说着他迟疑半刻,再:“属下曾听过童长老与桑长老提及此人多次,说她乃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天自持端重,又有一双夺神凤眸,便心高气傲的很,从不肯轻易假色与人前,一旦不想与谁说话,或者不想见人时,便看也不看对方一眼,直接出声命令离去,无人可以违逆与她。”
“本座是知她子不好,又说话刻薄,”教主听后抽了抽眼角,语气微妙,“但本座也没发现她竟是高傲至此,这般不待见外人啊……”
童百熊和桑三娘等人自不必多说,便是那数月前,她还和一个初次相逢的‘外人’当晚相聊盛欢,此后夜夜相逢皆是接亲密,说话袒,本就没看出来她如此排斥外人啊。
“东方叔叔,那是因为她对着的是你啊!”靠着藤椅的任盈盈愤愤不满的埋怨他,“她只对东方叔叔一人有求必应,随叫随到,别人本入不得她眼里半刻钟啊。”
“……”他有这么特殊么?她又真有这般顺着自己么?
对此,教主表示深深的怀疑。
这时,一声低语的呢喃突然响起在耳边,字字贴着他耳畔,恍若还有热的气息直从耳郭涌入脑内,的他浑一震。
“我喜欢纵容你。”
听着这声在脑内回的呢喃,教主猛地从藤椅里坐起,半人高的藤椅缠叶互相撞的哗啦作响,这突然的举动把任盈盈吓得往后大退了半步,小脸惊慌失措的望着他。
“东方,东方叔叔,你怎么了?”任盈盈战战兢兢的瞅着他阴沉的脸色,小声试探他,“是,是盈盈说错了什么嘛?”
他这才回过神,侧目就见任盈盈微微泛白的惶恐脸色,以及一旁蹙眉不语的曲洋,他忙收拾了心里紊乱的思绪,神情迅速恢复如初,温和笑着随口给出了个理由。
“没有,是本座方才忽然想起一件还未理的重要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