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熟悉的豆子甜香味。

        郁弛抄起手，吊儿郎当：“问我为什么帮你啊？”

        啊，他……

        这一本都不肯放过？林歇夏为难：“不用了吧……”

        郁弛已经施施然落座，用回熟悉的单手撑脸姿势，漫不经心望着她，语气轻巧：“没事。”

        右边长到眼睑的碎发因为这动作落开了，扫清眉眼，也将眉尾薄的两颗钉孔揭示清晰。

        林歇夏睁大眼：“啊……”

        “嗯？”林歇夏的眼神天真又疑惑，“问你什么啊？”

        郁弛伸手，一下抱走她手上大摞课本：“嗯哼。”

        林歇夏抱着手里唯一幸存的作业本，眼巴巴看着他：“那个……”

        郁弛显然不知她的思维在往哪个离谱的方向狂奔，视线飘落在她手里着的最后一本上，一抬下巴示意：“拿过来给我叼着。”

        她还没来得及转看，那人在和她肩而过后又迅速倒退着走回来了，退到能和她对视的位置，轻轻扬眉：“哟。”

        郁弛不会觉得她是个很奇怪的人吧？

        少年音清清冽冽，带着酥麻的尾音，她像是水里的鱼，郁弛在岸上抛出没有诱饵的钩子，而她晕转向地咬上去。

        不过好歹是让事情跟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了，他在二楼走廊外柚子树斑驳的阴影下停住脚步，对上林歇夏等待回答的懵然表情，扯开角笑了，学她的语气。

        “行。”郁弛没坚持，迈步，“走吧。”

        为什么要抢她的作业本啊，难是后知后觉要找她报仇，把她辛辛苦苦抱过来的这一大堆又抱回去，累死她？

        怎么办啊？

        “因为我想和你早恋啊。”

        ？

        走廊上阳光静谧，手上的作业本挡住她一半的视线，所以林歇夏没有注意到侧过了一个发微长的漂亮男生。

        郁弛不置可否，哼了一声。

        光是看到都会油然而生一种幸福眩晕的感觉，更别提昨天郁弛还强地抓着她的手让她摸。

        林歇夏后知后觉地脸有点臊：“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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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喜好果然还是太小众了，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和她一起讨论，所以昨天见到郁弛上那么多的钉子，她才会那么激动。

        “啊？没、没怎么啊。”

        林歇夏没告诉过任何人她喜欢这些，不仅是在这个年纪因为爱美或想引异注意而去打的普通耳，越是“不普通”的穿孔，例如耳骨、眉、……她越是喜欢。

        “！”林歇夏飞快转过，挪开自己不礼貌的视线，“不用了！”

        郁弛不追问，继续和她一起并肩往回走，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我？”

        “？”郁弛奇怪看她一眼，“不然？我抱着这一大堆去卖废品，五钱一斤？”

        有样学样，郁弛都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林歇夏愣愣跟了两步，陡然意识到这就是去办公室的方向，惊讶：“原来你是要帮我搬呀。”

        从办公室出来，郁弛注意到她红彤彤的脸颊，奇怪地看了一眼走廊外不算太烈的日，转回脸看她：“你怎么了？”

        “噢。”林歇夏点了点，额上的刘海一晃一晃，看上去柔又乖巧，很听话地问，“你为什么帮我啊？”

        盖弥彰。

        林歇夏握紧笔，再次小声开口：“谢谢你，还有昨天…真的不好意思。”

        抱着今天收上来的作业去办公室时，林歇夏还在为此苦恼，她真的不想要郁弛讨厌自己，可又已经出让人家摔了一个屁墩的事了。

到她的笔一样。

        林歇夏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上面，郁弛顿了会儿，再开口时语气微妙又暧昧：“下次要我上眉钉给你看吗？”

        清清冽冽的少年音，莫名听得人耳发热。

        但他上真的有好多穿孔啊。

        看上去她紧张得不行，实际上心脏都快溢出幸福的粉红泡泡。

        郁弛上好像也有这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