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歇夏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要炸掉了。

        气氛一时安静到有些尴尬，郁弛的电话响了几声，他接起，林歇夏不可避免地听到他在说什么“我现在在医院”、“送到这里”、“也行”。

        郁弛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捧了一束粉色的花。

        下一秒肩膀一重，他同那次一样，将靠在了她颈窝。

        “那死之前再亲一次好不好？”

        “你要不要……”他放柔声音，格外珍重地询问，“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林歇夏。”

        林歇夏吓得脸也白了，赶紧带着他去挂号，白胡子老一脸严肃：“这是能乱玩的吗？你们这些小年轻也太不把自己的当回事了，还好只是一点，我先开药，吃了留下来观察六小时，确认没事再走。”

        “嗯。”

        林歇夏好奇：“你原来想的什么？”

        “我订的东西到了。”他突然起，出了观察室，朝右边的侧门走，那儿隐隐有个亮黄的影。

        郁弛没骗她，拍摄结束得确实很快，但结束后的第一件事，是去了就近的医院。

        林歇夏给自己鼓了鼓劲：“郁弛，你……”

        以后不会……是指以后不会这种事了，还是不会亲她了？

        “知啊。”郁弛笑起来，上弯弯的眼睛，不知是亲红了还是被花汁染红了的，活像人气的妖，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好。”他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只差最后一组了，很快，你在这儿等我。”

        他一点也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把往她肩膀上一靠，抬眼睨着她气鼓鼓的侧脸，漫不经心地她指尖。

        林歇夏并没有任何感觉，倒是他，说自己有些晕眼睛有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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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弛抬眼看着她，然后靠近，林歇夏紧张了两秒，心一横闭上了眼。

        林歇夏大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郁弛“嗯”了一声：“以后不会了。”

        郁弛也明白过来她是在害怕什么，难得沉默几秒：“和我想的很不一样。”

        他边走边摘掉已经碎了不能再用的花，从口袋里掏出丝巾包了起来，像珍视什么宝贝一样揣回口袋里。

林歇夏赶紧躲开，平复剧烈起伏的膛，看清他边已经碎了一半的花片，更是生气，“你不知夹竹桃有毒吗？你不想活了？”

        “就是刚刚在摄影棚，我不该……亲你，害得你和我一起留在这儿。”

        那束粉玫瑰被进了她怀里，人来人往的医院，四周都有细碎人声，的灯安静发着亮，将两人的眉眼都打得清晰。

        林歇夏慢慢回勾他的手指，小小声回答：“要。”

        郁弛碰了碰她怀里的花，低声说：“我原本想的是，要和你去我们吵架的那个公园，今天晚上有烟花秀，我想和你一起看，然后再拿出这束花，向你告白。”

        林歇夏懵圈：“为什么，我很吓人吗？”

        林歇夏气得想打他，偏偏这时候，外面的喧闹也停了，有人在叫：“郁弛，出来拍摄了！”

        林歇夏心怦然加快，但她不知这是心动还是吓的。

        郁弛的声音响起：“果然，我还是不敢看你。”

        他们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明确的定论啊？

        “那你、你现在要对我说什么吗？”

        是什么？

        明知故问。

        林歇夏的脸又热了几分：“没、没事啊，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

        玫瑰被压紧在两人的中，随着心一起发颤。

        “你在说什么？”

        一片寂静中，心声扩大。

        林歇夏还在原地，等他走远了，才把脸埋进掌心，感觉到一片。

        “不是。”郁弛回答很快，又带了点扭，“是我太喜欢你了，看着你心脏都要爆炸了。”

        “这不会是……”

        “是粉玫瑰。”

        郁弛一点点摸索上她的手，感觉到她也在微微颤抖。

        林歇夏的心脏炸成了烟花。

        电话挂断，郁弛放下手机，感觉到炽热的视线，转过脸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是我的错。”

        她急促地眨了几下眼，嘴嗫嚅：“这、这里也、也很好啊，都、都一样的。”

        于是两人被迫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