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放只是问他，可还想要菊氏活命了……”

        这么一提，可汗倒有了些模糊的印象。当年的苏锦那样骄矜，对谁也不肯多看一眼，唯独对边的一个女官甚是温柔。思及此，可汗中的怒气又泛出了些酸味，只他自己却未察觉：

        可汗本打算等今日礼毕、将苏锦带回王帐后再破菊收房的，可苏锦今日过于违拗、心中又念着旁人，叫他忍不住现下便想占有，于是吩咐大祭司去准备那破菊之礼。

        “大汗应是见过的，那贱人从前姓弥，是伺候苏锦的女官，后因夫君犯了事，苏锦把她收进中，才赐姓了菊。”

        可汗暗暗称奇，待梁放坐定后，问：

        那面向八方的镜子内出现了可汗间的巨物。祭司捧着那初始的镜子，好将可汗最威猛的一面随时展现给众人。随着可汗进入纱帐，大祭司念起祝祷之词，以求大母神赐神力与大汗、好叫大汗一举征服这华朝的君王。

        “大汗下——”

        “孤倒有些好奇了，将军究竟说了什么，叫苏锦这样服帖？”

        梁放眼内出了怨毒。可汗听了这番剖白，中也翻腾起怒气，看向苏锦，：

        “苏锦爱那贱人，冷落了我幼妹，还为着贱人孩子的前途，强行给我幼妹灌下一壶红花、叫她不能生育，再把那孩子养在我幼妹膝下，打着让我梁家扶持的主意……哼，可怜我幼妹一片痴心……”

        大祭司得令，命人在场地中央支起纱帐，又用从番夺来的大面水银镜子摆成了镜阵——那些镜子均有放大之效，将一面投影在另一面上，直叫在场的人把纱帐内的细微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大祭司再次缓步入场。只这回他牵的不是苏锦，而是在此之前被蒙族倾覆、沦为阶下之囚的异族首领。那首领被巫医弄成了“人”的模样——手脚着地、被打上了铁掌，鼻上也穿了铁环，环上拴着缰绳。握着缰绳的，正是骑在此“人”背上的可汗。

，方才的难堪也算遮掩过去了。一时台下皆哄笑起来，蒙族众将淫乱起来，将陪伴在侧的女按在下挞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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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这些布置好后，几位祭司便将装扮一番后的苏锦抬到了纱帐内的榻上。苏锦被捆得结结实实，呈母狗般跪趴着，两被木枷大大地分开，出了间的幽谷。

        台下的蒙族众将虽忙着寻欢，但也有一二个竖起耳朵、把可汗的话听进去的。蒙族因信奉大母神，对事有种别样的看重，更将打败异族后、可汗当众干其首领当作一种荣耀。于是那一二个便借着酒劲，向可汗进言，让他把这曾经的华朝皇帝当众收房。

        “孤当年在华都，怎么不知你有这么个相好？可见是个水杨花的，等你下了种，孤定要阉了你……”

        却见梁放先阴沉沉地看了一眼被缚在一旁的苏锦，才回可汗：

        可汗后又跟着数位祭司，均手捧香炉，炉内燃着情的香药，得在场的众人又一阵淫声，每一双发红的眼睛都看向了正对着的镜面。

        “一个被旁的男人脏了的，也值得你惦记那么久……还给她赐姓了菊，想来你是她屁眼的了，只是不知你这喜欢人屁眼的，自己屁眼的滋味又如何呢？”

        可汗也听说过那菊氏，可女人于他不过尔尔，不想这苏锦为帝王，竟还是个长情的，一时不知该笑该怒——他堂堂蒙族汗王之威，竟比不过一个华朝的卑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