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贵妃温言细语地与榆殿下说完,大约抬了眼,看见了我。
司寝监嬷嬷向来鞭得极狠,我着泪,又连数了三个数——
我的心慌得更厉害了。
我从未见过母子相的情形。
她喃喃。
是我愚蠢,看轻了元贵妃这个阴毒的老女人。
元贵妃问了榆殿下的近况,榆殿下似乎并未养在她的边,我听着她问的那些鸡蒜的小事,不知怎的,满心烦躁。
陛下不愿,她便说了什么陈年旧事,叫陛下着了恼,召来司寝监的嬷嬷们,要把我退回去。
门,他便抛下我,向前站定:
鞭声呼啸。
后之人,不过如此。
“母妃不必多心,父皇看上她,怕也是因为母妃的缘故……你抬起来。”
“一百……谢陛下、娘娘赏鞭,母狗知错了……”
“陛下怎又这样……”
因着元贵妃的到来,女官们似也忘记了刚才榆殿下的吩咐,又由着我跪在院内。
我没有娘,这本也没什么。可是看到他们这样,又叫我莫名地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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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们松开了我,我赶紧低下了。
何况除了一个我?
我心内“咯噔”一下。
“……母妃不担心你功课,就是担心你子……”
表面贤良、看似为我正名,实则是借陛下的手,我去死呢。
又一鞭袭来,再次抽中了我的另一侧。
我看到了元贵妃,那双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的杏眼内,出的震惊:
她听了女官们的禀报,便去寻陛下,求陛下给我一个名分。
“一百零一……谢陛下、娘娘赏鞭,母狗知错了……”
大约她又想拿我在陛下面前现她的“仁心”。
女官们不我躲避,只按住了我,掰起了我的下巴。
她真是以退为进的高手。
女官们虽没说错,但她们明显是想借着元贵妃的手除去我,元贵妃怀帝裔,她纵要天边月亮,怕是陛下也会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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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剥得光,跪在庭院里,双手捧着一对子,鞭风袭来,狠狠地抽中了已红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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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元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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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着一对子!司寝监送你来是伺候龙的,你狗胆包天,浪着狗去勾引陛下!叫你浪着狗去勾引陛下、叫你浪着狗气着了娘娘!”
我刚想求恕,却听榆殿下:
“回贵妃娘娘的话,前些日子娘娘静养,这条牝犬便勾引了陛下,如今陛下日日允她伴驾,只有在议政时,婢们才能把她牵出来呢……”
“这孩子……怎么又跪在这儿?”
榆殿下显然不懂女人的心思,若叫元贵妃看到我的相貌,怕更会饶不了我。
“榆儿给母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