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司寝监,又被陛下破了子,有心人一探多少能知些――男人娶妻纳妾,一是出,二是贞洁,而这两样我是都没有的。
“这倒是个‘好’姻缘……”
“那孩子自然是极好的。”
可我不是她。
元贵妃从未问得这样急,叫我有些吃惊。
我猛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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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便长在她的边,怕也活得不如陛下同她养的猫和狗。
只我这谢恩的吉祥话还未说完,却被陛下打断,他又问向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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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内的笑意越来越,却似有一抹嘲弄在其中,
元贵妃的话里透着憨直的欢喜,她大约以为皇后娘娘和陛下是真心在谈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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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
这是个极好的封号,很应时应景,可我心内的不安却渐深。提议的皇后娘娘自是拜了下去,陛下止住了元贵妃,我轻颤着谢恩:
“那就遂了阿姊的心愿罢……封永安侯的长女弥蝶为县主,封号便定‘安宁’二字,如何?”
还未及陛下叱责,元贵妃便颤着声,眼泪不住地落了下来。她大约以为我是因为被陛下破了子,才不愿意出――就像她一样。
“陛下与臣妾想到一块儿去了呢……”
陛下还未开金口,我便必须抢在他前面说出――元贵妃刚诞下小皇子、子孱弱,在她面前表明我的心意,是我留在里唯一的路了。
她是陛下的禁,在深中活得小心卑微,却连给小皇子喂一口都不到――她说不该放开我的手,可她连对我好,都要偷偷摸摸的。
“蝶儿……”
可他们说话时的眼神,却是深不见底的阴郁。
“上回听梓童说,已在为她择选夫婿了……不知梓童看上了哪家的好儿郎,朕便好事成双,一并赏了她罢。”
便是陛下赐婚,我怕也会被直接行了家法。自越氏逆案后,陛下不止对后,连带对天下女子都束甚严,那些失了贞洁的女子莫不是骑木驴、浸猪笼的。
更何况,我还有了生平第一回,我自己心心念念想拥有的人。
好在陛下爱她,而她对我满心愧疚,我便还可以用此搏上一搏。
陛下背对着我,并未瞧见我的失礼,皇后娘娘看着我,眼内笑,仿佛也未瞧见一般。
“、婢不、不愿嫁人……”
我开了口。
但即便是仙人,我也不愿嫁的。
“那、那孩子叫什么?今年几岁?人品如何?”
“臣妾已经看好了,是臣妾兄长手下的一个副千……”
“、婢谢陛下隆恩……”
陛下的面色阴沉下来。元贵妃抽泣了一声,内室的人们俱退了下去。熏笼里虽燃着助眠的梦甜香,却叫人怕得清醒非常。
陛下打断了皇后娘娘的话,还未及皇后娘娘把名姓、人品等说出,便开口。元贵妃抬脸,显出忧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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