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尖落下,却踹向了我的腹。我未着寸缕,生生地挨了他这一脚,满腔酸水上涌,直呕出。
陛下笑了,可那笑意不进眼底,那是他整治我的前兆。也许他认为我不该为弥生求情,因为他不喜欢弥生。
这句话一直支撑着我,让我又闹了这么多的笑话,也渐渐活成了禁城皆知的一个笑话。
8
原来我的小锦,早就死在了那夜的花雨里。
陛下用靴尖抬起我的下巴。我望着他,他的眉眼比从前还要致,眼内却已落满了霜雪。
我愣了一下。停下,活像条吐着的稽母狗。
“阿姊,他们都坏得很……这也未必是陛、陛下派来的……”
那时我还没有被送去种房,可我也寻不到小锦,禁城一片喜色,都说小锦要娶王后了。
“咳、咳……饶、咳、咳……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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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那是弥生刚入天庭后不久,我也被赶出了风烟,我连着数个月未有月信,直到小腹鼓了起来,我才知有了孩子。
原来陛下都知。
了。这样侮辱人的话,陛下用的倒是极顺手了。我偷偷地想用余光瞧去,却似乎被施了法术,动弹不得。
我回了贱人苑,弥生看着我的脸色,担忧地望着我。我抹了抹眼泪,说我只是被桃花迷了眼。
“贱货……”
“陛下即将大婚,又怎么会留下你肚子里的野种,一个贱人,陛下不懂事的时候剩下来的玩意儿,还痴心妄想着攀上位分呢……”
是小锦的。
他埋了那个可怜的、未见世面的孩子。
可是他也不喜欢我,所以整治起我来也毫不留情。
我曾经有过一次孕。
“这也未必是陛下派来的。”
又是一脚,直踹得我的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眼前一片漆黑,我被酸水呛住,连气都不上来。
弥生把我背了回去。
天族唱喏着诗句、施着法术,空中飘舞起粉色的桃花,我望着烂漫的天空,不知该去往何。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陛下……饶、饶……”
那夜闯进来的风羽卫,把我从床上拖到院内,来回掼了好几次,直把我摔得小产。血肉模糊的一团,慢慢地从里了出来。
我抬起脸,看向了高高在上的陛下,竟有种从未认识他的错觉。
那是我的孩子。
我终于呕了出来,却弄脏了那霞光锦的靴面。我怕陛下迁怒弥生,不等他呵斥,赶紧低下,追着靴面了起来。
“呵……”
“怎么,又怀上野种了?之前的还没有堕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