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剑魔”之名,而未见其人者多矣。有懵懂弟子上前问询,然而,与这一行共同赶到黑龙沼的上官博玉和于睿是认得谢云的,于睿挥出拂尘将弟子拦下,上官博玉才说,“……此番多谢师兄出手相救,莫非你也是来搭救掌门师兄的么?”
“搭救?”
谢云双眸在众人上淡淡一拂,“李忘生学艺不,被醉蛛老人这等鼠辈活捉,实在丢尽了纯阳的脸面。但我已非纯阳中人,纯阳之事与我不相干,今日只是来瞧个热闹——”
以及,亲眼看看李忘生是如何死在这里的。
说罢,谢云的手指虚掠过李忘生颈后,撞开锁住的哑门,随后站了起来,影如霭霭停云,挽剑负手立于天蛛殿内。他不愿与他们多作纠缠,诸人倏然感到畔有一片霜风雪气,萧肃过,再一顿,谢云已失去了踪迹,其法之迅速,所耗不过一息的工夫。
他一去,却惊醒了李忘生,
……
情事餍足后的格外乏困,余韵袅袅。李忘生一动弹,在里的水就淌出来些,绵绵的顺着向下,,着实不太舒服,所幸衣裾繁复,重重遮挡,无人窥见。
五大掌门各自受了轻重不同的内伤。夜中下榻别馆,于睿亲手煎了一碗温补的汤药,去送予李忘生,李忘生正默坐檐下,南国氲热,凤尾绿竹森森,相思红影沉沉,天上的弦月是雾黄的,李忘生披着的一袭淡白鹤氅,在夜色中沁出一缕模糊的凉意。
“掌门师兄?”
“无妨。”李忘生笑着摆了摆手,“我的伤并不很深,但此次回到华山之后,或许要闭关数月。我适才思来想去,在我闭关时,依旧让凤鸣师弟代我行掌教之职,博玉好独来独往,但凤鸣师弟与祁师弟二人皆是直来直去的烈火脾,观中事务,还多需你从中照应调停。你觉如此安排,可有不妥?”
于睿碧清妙目微转,垂首思忖少顷,点,“掌教师兄说的很是,并无什么不妥的。不过,苗疆时气多变,师兄还是先回房中的好,我怕我的汤药要冷掉了。”
“好,那今后一段时日,要先劳烦你们了。”
于睿从婴儿起,就住在纯阳里。
吕祖好云游四方,那时,李忘生已经代领纯阳,若无意外的话,纯阳的下一任掌门人,想必就是他了。幼年的于睿觉着掌教师兄是个情很淡的人,淡的像水,有时候,你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后来她又知了,李忘生不是她真正的大师兄,在纯阳立派前后,还有一位辈分最高的大师兄。
……水并不是不存在,水本无甚滋味可言,但它能平静的调和五味,利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