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华山,纯阳gong还未完全修葺落成,既无三清镇守,也无灵官当值,更谈不上有什么鼎盛的人烟和供奉的香火。一整座深山,云苍月冷,古寂幽沉。自从谢云liu知dao今后要搬到纯阳gong中去住了,他有时便会拉着李忘生到山上瞧。
千百条山dao,偌大的深山,这一日,他们一齐往后山去,后山有一段二人从前不曾涉足过的高崖,名曰落鹜崖。落鹜崖ding落下一dao宛若梨花雪海的飞瀑,飞瀑从崖ding泻向崖下的青碧深潭,潭水四面积着薄雪,薄雪里怒放着一簇又一簇的灼艳蔷薇,弱蔓牵翠,枝柔花nong1,姿态冶丽馥郁。
山间极冷,此chu1的蔷薇绽的着实妖异堕倦,仿佛摄了花jing1柳魂,以此为食。谢云liu立在花阴下,倒持长剑,他抬起tou,用剑柄拨了拨红白艳异的瑰丽花枝,蹙眉dao,“虽说华山灵气阜盛,但这些花,开的实在有些古怪。”说着,他将双眸向远chu1一顾,原来这些蔷薇皆归于同一chu1gen系,无数繁密花朵的尽chu1,是一株纵横盘踞在崖底巨石间的花gen,花gen绵延匍匐在苔钱紫青的巨石上,因而石上也nong1郁地铺满了蔷薇花,嫣红腻白,石上胭脂花上lou,“不如点一把火,都烧却了吧。”
谢云liu言语间,一阵微风带着花香与水意,一同绕上衿袖。一时间,遍潭皆是醉ruan浅芳,花影织成环佩,霏霏然,薰薰然。
落英纷纷,雨香花片落满了黛青如云的鬓发,李忘生缓缓摇了摇tou,思忖dao,“师兄,或者不必一把火都烧却了,若是能将那株花gen挖出来,移栽至别chu1,也是好的。”
“石老山险,藤蔓与荆棘牵扯的又深,哪有那么容易挖出来?”谢云liu的声音听起来水雾蒙蒙,他伸手从李忘生发间拈下一ban淡粉的蔷薇,蔷薇的落ban栖息在他手心,一呵气便飞远了,指间唯有余香婉妙,“我在想,你和它是不是并di花,只不过后来被分开了,一株长在那里,一株在这里。”
“师兄何必笑我?”李忘生默默地转过了脸,有些温柔的无可奈何,碧波映了蔷薇绛霞,还有他临风而立的shen影,月裳水佩,烟红空翠,倏然散作一痕柔香烂漫的涟漪。
“那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沾在你tou发上。”谢云liu扳过他的肩膀,“你先站住,我给你把花ban都挑出来。”
一捧长发挽在他腕上,如水色般沁凉,簌簌地皆是花落。
并di花。
李忘生十五岁时,出落成了坤泽。一个xing情温沉,气品淡远的人,属于他的气息大抵是白lou时节的竹、水畔的兰、月下的松,雪里的梅,若不是如斯的花木,也许会是清泉水的味dao,静谧长liu。可是,李忘生的气息却不是竹兰松梅,更不是清泉水,而是蔷薇花。
蔷薇的甜香清艳暧昧,细细地勾在他素淡如月的肌肤与衣领间,暗香盈盈,透出一缕风情粉媚的微妙。
回程时,天色变作昏暗。谢云liu跟李忘生打了个招呼,就自行先回寝chu1去了,李忘生便独自在阁中抄书。窗外一月朦胧,浅玉如钩,湘帘窣地,香袅花影,李忘生提笔抄了几行,唯觉春情困倦,眼饧腰酥,双颊也隐隐发着tang,心梢一时是yangyang的,一时又是惴惴的。这是chao期要来了么?可他的chao期是在月底,现在还只是月初。他只好神思不属地搁下笔,趴在案几上微微chuan息了一会儿。
——谢云liu今夜破天荒的睡得很早,但睡的不太安稳。他zuo了半日的乱梦,梦里时而是云鬓柳腰的素女,肌肤胜雪,一掐一按,指腹ruan绵绵的陷进去,掐的她双tui内侧皆是斑驳的红印,时而是杏眼樱chun的灵妃,捧着xiong前一双颤巍如兔的粉团儿,目噙水色,要他吃上一口……谢云liu在梦里,被这些妖娆赤luo的美人缠的焦躁不安,下shen又不太受控制的,一阵阵涨的有点发疼,这种涨疼甚至从梦里波及到了梦外。他猛地睁开双目,残烛的余光骤然在他的眼底一晃,谢云liu“哗”地揭开了衾被,蔷薇的柔腻甜香霎时如花雾春波一般旖旎倾泻,缱绻妙曼的卷住了他全shen。
他的kua下正婉转地缠着一只花妖,檀口中lou出一点殷红的she2尖,从下至上的tian舐着他的尘gen,柔run的双chun浅浅地碾过nang袋,再从上至下tian舐回去。随后,他张了口,缓缓将jing2touhan了一些进去,隐约xi嘬有声。他没法全吃下谢云liu的东西,谢云liu被吃的半ying了。往常,他哄着李忘生换个花样,李忘生在情事上的脸pi很薄,后xue里温热的ruan肉却绞的更紧。谢云liu不强求他非得去换,毕竟他并不太喜欢bi1迫旁人。然而现在……谢云liu觉得自己依然在zuo梦,李忘生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夜已经学会爬到他的床上来了,明日又当如何?
谢云liu深xi了一口气,当机立断地把李忘生从kua间捉了过来。李忘生run红的chun角还沾着一点白浊,整个shen子柔若无骨地ruan在谢云liu怀里,满脸桃花,眼带媚意,情动而不能自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