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秋水横波,切切如诉,亦如慕,漾漾涟涟地
炽盛的莺。然而,图画终究是死物,谢云玩着的这一个,实乃活色生香、不可多得的媚人名,又会哭又会笑,又会叫又会扭,清纯腼腆有之,下浪有之?。所以,李忘生浪到了今日一整天,两只上都着这玉梅花扣,都被花磨大磨涨了,还一派端庄从容、薄羞微怯地跟他拜堂成亲。谢云想着这幕景色,想得浑都要发狠,恨不能化出外来,彻底降伏了这成日家勾引人的东西,那种似乎永远都无法满足的感觉,再度蒸腾而起,炙烤得他满心里又爱又恨,诸般杂念,满了又溢,溢了又满,想毁坏他,想保护他,想占有他,想……吻他。谢云这,正因李忘生而七情皆乱,李忘生却还隐约记着,谢云抱他到镜前,是为了让他看看清楚,自己有多难看。他迷迷糊糊地侧过脸,朝镜中望去,还未来得及望上一眼,已被谢云擒住了下颔,谢云乌如燕尾的长睫,在他的眼底闪烁起了叆叇幽暗的影子,一双着另一双,偶尔啄一口,咬两下,他的像一条缠绵的蛇,直往李忘生的口腔里,逐渐得更深、更深,待要深到底了,又猛地溜出来,模仿着交媾的节奏,尽情搅动,肆意勾缠,深浅往复,进进出出。李忘生被他吻得形不稳,眼看着下面也被吻到高翘起来,几点可疑的白浊,缓慢地污了覆在大的柔薄红纱,退红,春末雨余、蔷薇褪妆谢的红,他终究是尝到了李忘生点在上的口脂,也是蔷薇,调入了花蜜,说不出的柔妩媚、婉转香甜。是了,李忘生今日“出嫁”,他已是自己曾在东瀛昆仑和南屏瞿塘,白日里朝思暮想,恨得咬牙切齿,深夜里则想到的每一无不燥热难捱的“新嫁娘”了,理应甜一点儿。话又说回来,新妇的上蔷薇、前梅花,到底哪一朵要更甜些呢?
“哥哥……”
谢云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呼,陡地一滞。
摩弄着李忘生前端的力度忽然变大了,“方才你叫的,是什么?”
谢云离开他的嘴,手指一拧、一旋,李忘生前的梅花玉扣,“啪嗒”两下,依次松脱开了,两颗珠圆玉的殷红几乎是出来的。他故意在李忘生口的红苞上弹了一指,又轻飘飘了口气,勾得李忘生眼雾色,张了,又并起,白花花的细腰丰拱起、摇晃,好似一只发情讨的小羊。谢云一手搂着小羊,一手拾起一枚扣,拈在指间,将纹路雕镂细的玉白花朵抵在小羊的阴上,磨来磨去,时快时慢,力也轻重不一。如斯举动,于李忘生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折磨是一种美妙到极点的折磨,他全的情和一切不可告人的情思,赤地暴出来,半分不余地被对方玩弄于掌之中,永世不得解脱,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不走了。
他还能走到哪儿去?他的下教这一朵花磨得不成统,泥泞无状,水空了,阳端便滴滴答答地往下垂着透明粘的涎,酸麻甜美的快感凝聚成一细长而尖锐的针,随着谢云不断游走的手,直勾勾地穿过他的四肢百骸,刺入心魂。李忘生近乎迷失在了事带来的快乐里,他的躯化作一汪蜜,又又黏,最最黏的地方,则一缩一缩地,浅浅住了另一朵谢云放在他后庭的白玉梅花,皎皎柔白的花上,濡满了晶亮的水光,全是从李忘生的子里出来的。他的后承受过谢云多次的束教导、提点浇灌,甚是解风情、知风月,桃红的柔窍口,颤颤地着梅花扣,一夹一夹,热的肉轻微地蠕动、收绞,花儿叼着花儿,两朵花儿相偎相凑,肉花儿红,梅花儿白,肉花儿又被梅花儿磨得分外空虚酥,发了,想要了。“师兄……”李忘生指尖着玉扣,手腕轻旋,借着的花边缘,细细摁压着底下酸微张的口,他甫一启,便从尖出一两缕不胜春情的哼低。未散尽的醉意,仍然在李忘生的内徘徊,因着这一脉醉意,他才当真大了胆子,什么都肯往外说了,“哥哥,前面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