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正常。“艾达说,”你为什么自卑成这样,其实我听了感觉还行,虽然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生小孩这件事就是了。但你把这个念讲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样下次我还会注意我的药有没有被换掉,说起来你没有换掉吧。”
他有点说不下去,但是差不多已经把意思说了出来。
不过他给的更多,这真的很难办,你知他给出了一切,到那种你必须着回报一点的程度。而且这其实,也没那么难,他很贴心,在床上其实也没什么太可挑剔的。
“我想告诉你,我的卑劣。”
“你到底怎么讲出来这种话的。”她问,“我应该说什么,我应该说你在我眼里其实很可爱很不错吗?你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察觉不到吗为什么要我告诉你。还有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脆弱了一点,为什么我会被这种事情冒犯到,我确实没有想过生小孩这件事,但这就和我花十个月去一个地心探测仪并且下潜一千公里一样。都只是说我没有特别想但是也许去了也就那样的那种事。何况对我来说可能还是地心的压强对的危害更严重一点。”
不过还好,艾达发现他的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张,不是说,看起来不够“贵”,而是没有让人紧张的那种可怕的秩序感。很多东西放得很随意,感觉是住人的地方。
“你想玩什么?”艾达很讨厌和他迂回。
“我想和你联系地更深更紧密。”他病病地看着她,“像你和你弟弟那样。”
“但你确实不讲这些更不惹人讨厌一点,你到底想怎样要我打你一顿吗?”
“呃,没什么不可以。”艾达实在想不出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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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觉得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他说的话她也不吃惊,只是现在就开始想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他才多大?不过她们两个的家庭环境都不是很普通,艾达不知真正的一般人应该怎么想。
“是什么,我不明白,你又不是没有不带套的时候。”她觉得很烦闷。
艾达无声地看着他,怀疑他刚刚真的有剧本。
“我怕你讨厌我。”他静静地说。
“幻想吧。”他承认了。
“没有,我保证,我不会违背你意愿的事情。”
“所以你还是在说你希望我怀孕?”
“所以你今天叫我来是什么?”
“嗯,为什么不呢,现在还有更好的口服避孕药吗。”她警惕地看着他。
“不是,我不,也不是,我不希望你怀孕,因为这对你来说不好,很多事情我也不希望变成那样。但是这个想法会让我觉得,觉得…“
“我想和你说我的一些,很可耻的想法,我感到很羞愧,我想告诉你。”
“我期待你多少能接受我,我其实很害怕你不把我的话听完就走了,因为我知,这真的很冒犯,但是我想讲出来。我知你不够喜欢我,我不能引你,所以我会有一些很偏激的想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难改变,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他深一口气,“如果你完全不能接受的话――”
“嗯,我只是确认一下,怀孕会让你不了很多事。”他并不是在用上司的语气说话,总之很古怪,“而且我们都知的,均值回归,你的价值和意义,你的整个人生,肯定比不确定的婴儿要重要。”
“你在和我坦诚你的繁吗,莱斯特?”艾达托着下巴,“还是一些幻想,你老是这样,你喜欢一些很疯的东西。”
“呃,你是指什么,我不太明白。我不知你说什么可能会冒犯我,也许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攻击我的家人,其中甚至包括我爸,你当然可以骂他,但是这没什么意义,而且当我听到他的事情我就很容易毫无致。”
“你现在还想进去吗艾达。”他居然这么问了。
她很随意地就坐下了,要不然难站着。她有点不确定小沃今天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傻子,这人想要的比她能给的要多。
“你还在吃优思明吗?”他问。
“不,我不懂。当一个人坦诚什么的时候,通常总会有一些别的期待。”
“我想请求你的许可。”他没有坐下来,远远地在茶几后方站着,以艾达熟悉的,有点拘束的姿势,“我之后可能会想说一些话,可能会很冒犯,我不知它们能不能被简单地当作一种调剂,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稍微容忍我一次。”
“惩罚我就好。”
“停停停。”艾达倒在沙发上。
筑面前,说纯白可能不对,说透明也不对,总之是玻璃结构的,很难描述。艾达今天对他有一种特别不熟悉的感觉,首先是这辆车她没见过,其次是她也没见过他开车,再再其次她真的很强烈地感觉到了这人此前一直不太表现的某种特质。
“好的。但我想说的可能并不是这个。”
他停下车之后开始喝水,水杯的形状成了方便拿握的那种,并不是简单的形,他把自己有点散落在前额的发撩起来,好像确实有点累了。
艾达很想直接晕过去,为什么他永远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