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她从赵合菱那里,借她一衣裳饰,以气息来蛊惑相柳。
结果如何,合菱未得知。
只是自那之后,九姑娘离去,她再没有;听过任何有关青山寺外蛇妖的事情。
好似一切都归于平静,她与那名叫相柳的男子,所相的时间,所说过的话语,都真如梦一场……
又是一年新,窗外雪花大如席,开门便是雪满地。
大哥与妾室江氏,喜得一子。
今日她是要去探望的。
“小姐!小心,那有一条青蛇!”
香梅一把拉住她,不叫她向那边靠近。
赵合菱微微怔楞,转一看,果然见有一青蛇盘踞在那假山上,此时它正吐着蛇信子,一双碧绿眼眸直直的瞧着她。
风这雪似花落,有什么记忆便如冰破开涌出。
不知为何,她只看着,忽地轻唤一声,“相柳?”
这名字一出口她慌忙掩,连同她旁的香梅都惊了一下。
香梅叫来几个男仆,带着叉铲要将这青蛇捉住。
几个人上前来将它团团围住,可那青蛇没有丝毫动静。
赵合菱心一动,顿时明白什么,松了香梅刚向前一步,那蛇立即绞着子匆匆钻进了草丛中消失不见……
梦。
又是一梦。
梦里,她坐在自家凉亭,晚风得她子泛凉。
她为何至此?合菱不知,她站起来便想回去,可一转忽地就见一影坐在假山上。
那男子,白衣款款,乌发用一丝带随意绑起,容貌昳丽……
“相柳?”
她酸了心尖,泪盈满了眼框,“你还活着……”
“嗯。”
相柳应她一声,他,“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
合菱愣住,下意识的她向前一步,可也只是一步,第二步她是怎么也迈不出来了。
相柳对她施了法,叫她定在与他一步之遥。
他讲,“人妖殊途,我不怨你。”
一晌贪欢,难错对。
“自此之后,你好自为之罢。”
“相柳!”
他讲完这话,便消失了。
“相柳!!”
合菱惊醒,入眼却是自己的闺房,哪还有什么相柳。
梦醒,她脸上凉凉,伸手一抚,不过是两行热泪。
冬霜杀萋萋草,岁月悠悠不过是眨眼之事。
赵合菱后来还是嫁给一从事,那男子待她也是不错,家庭和睦,子孙满堂。
只是晚年,她坐在座椅上,看着边这群人,或笑或闹。
热闹退却后,便只剩了她一个人。
思绪渐渐飘散,飘得远了,飘得久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在她就要飘散时好似看到一对人影推门而入。
依稀看那男子模样,像是意识到什么,她一下了眼,艰难的张了张嘴,可声音再也不是少女的婉转动听 “相、相柳……”
只听那人应她一声,“是我。”
相柳……
她腐朽的面容,他却仍俊美依旧。
玉姑娘叹,“这下他该是痛快了吧,凡人终究是凡人呐,再如何也躲不过生老病死。”
宋轻笑,摇了摇缓声,“相柳只是至那已是老妇的赵合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