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后愣了一愣，随即微微笑了，笑容满是苦涩。

        林雪不太愿意当街就干一炮，还劝他几句忽然后袭来一只手把她狠狠往后拽去。

        “我也不想回你那个破屋子，就在这里吧，早点干完别耽搁我接客。”

一堆烂账，林雪拖着疲惫的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脑仁昏沉，感觉自己几乎能立刻躺在路边睡一觉。

        “我说了，一百五不行。”那人的嗓音也低沉沙哑，雌雄莫辨，带着极其不耐烦的语气，“我站到现在都没开张，一百五就卖你一晚上，那我后面的日子怎么过？你养我吗？”

        男人被她堵得一噎，两只水灵灵的黑宝石就紧紧盯着她看，看的林雪莫名的不好意思起来，倒像是她背着他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看着那颗糖心里苦意横生，接着使劲地闭了闭眼，万般认命般的写下娟秀漂亮的五个字

        他又在本子上写。

        他看着她，苍白的嘴微颤，好久才是缓慢的低下眼，无意瞥见她兜里冒出的一角糖纸。

        烟雾一层层的散开，白烟袅袅缠绕着那人涂抹艳红的颧骨，低低垂着的眼帘，眼勾勒着墨重画的眼线，看着看着她就突然生了念。

        ――我还不够　　吗？你别找别人。

        等到男人写完翻过给她看，林雪就看见了一行娟秀漂亮的字迹，中间还凌乱的涂抹了两笔。

        林雪只得拉着男人狼狈的走开了。

        手指都颤抖的厉害。

        他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修长的指尖握着钢笔快速的写下几个字递在她面前。

        想起工资卡里多余的余钱，她了，便走上前和那人攀谈。

        在经过家边附近的一偏僻巷子时，她看见有衣着艳丽的人就站在街边低抽烟。

        竟然是半个月前天亮后她一醒来就消失不见踪影的男人。

        ――我很便宜的。

        恰好，最终还是忍不住来找她的男人一来，看见的就是她和一个穿着黑色袜，衣着俗气暴的人在讨价还价的情景。

        这无疑是天底下最便宜的嫖资，但只限于卖给她一个人。

        “我们都是熟客了，你就便宜点吧。”林雪好声好气的商量，“我也不要你一晚上了，就两三次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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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看完了，有些犹豫，有些为难，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说：“可我没那么多钱了。”

        他写的时候把够后面的好字涂掉了。

        这就是他的嫖资。

        旁边的那人等了半天看她也不自己，只和男人傻傻的互相看着，终于回过味来，便像赶蚊子一样的愤愤赶她：“神经病吧你，有鸭子了还来找我干嘛？逗我玩呢！带人立刻给我，别妨碍我接客！”

        走出巷口时男人忽然一把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然后红着眼睛在小本子上又写下了几个字。

        回一看，林雪惊了：“诶，是你？！”

        ――你在干什么？

        男人先是瞪了那人一眼，又狠狠瞪向她，一副很愤怒的样子。

        那人似乎被她说动了，手里廉价的烟卷被他狠狠了两口丢在了地上碾灭，开始大刺刺的开始脱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衣裙。

        那一夜她与他银钱两清，林雪自认毫无愧疚，就直白的答他：“我嫖娼啊。”

        一次，一颗糖。

        糖纸是鲜的粉色，看着廉价又油腻，应该是街上宣传派发的玩偶熊送的，被她随手揣进了兜里。

        上次她同情他一次就给了工资的大半，但后面她还要生活，不能再次次都给他八百块吧？

        那一夜她得到的很满足，男人长得好看，子又很紧很，只要她亲一下他就任求任干，几乎再找不到像他这么好的货色，林雪不免生了贪心，就问：“多便宜啊？”

        那人像是男的又像是女的，面目有轮廓鲜明的菱角，着一凌乱纠缠的长发，敞开的衣领包裹着一对松散的大，不不类的像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