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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青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越越快,她觉得再停留下去自己可能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而这万一破坏了他们目前还算良好的关系,只会把事态往无限恶化的角度推去。
没错,这件事百分之一千万是他们不对。牧青青双手撑着太阳。她是没想到来这里第一天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活到28,作为电影主导演,公司负责人,别说第一次和警察谈话了,连看人打架都是第一次,从开始纷争到现在,她脑子都是麻的。
“那个男的说肯定要让我坐牢,说他能关我一辈子,关我们一辈子。”魏恒说着叹了口气,这是牧青青第一次在他上闻到烟味,“问我们的怎么想之前,你们怎么想?”
他和她梦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材也不想其他那些干瘦的小伙子,意外地壮实,薄薄的T恤勾勒着他的肌肉线条,能看出不是故意练的,估计是日积月累形成的。
“...我不能保证,但我会尽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想...应该大概也不会变成那样。单纯我个人来说,我是想阻止这件事本立案的。”牧青青斟酌着用词说。
魏恒抽完烟,在地上把烟踩灭之后,走进门,关上后门后,坐到她旁边的楼梯上。
没错,就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不久,就静悄悄地离开了,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
然后,她第一步就踩空了。
他的略微急促的呼洒在她的耳骨上,微热的气顺着耳灌去,这个姿势与感和梦里相重合,也许是为了确认,牧青青不自觉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扣紧了他的后背。
魏恒突然说,弄的牧青青一个激灵,看着他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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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分别这13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她有些想问,却问不出口,不知以什么份,而且对于对方来讲,他们大概也就是好久不见的同学A罢了,而且还是在最糟糕的场合上遇到的。
毕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并不知从踩空到她落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反正回过神来她后背贴着墙,被魏恒有力的右胳膊圈在怀里,他的左手拽着楼梯扶手,左脚蹬着地,阻止了他们的继续摔落,但其实他们离一楼平台也就三节楼梯。
那个时候,她完全不了解这些事情,只是单纯地跟着老师一起讨厌这些不好好学习的人。
“还有,现在是因为我打了他,并且引来了警察,所以他们才不会对那个男的下手,如果这件事不被立案之后,我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报复回去。”魏恒接着说,“彤妹子和他们,都是跟着我出来打工的,我们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连句歉都没有。”
他们学校的老师完全不会迁就这些孩子,从一开始就是按着成绩好的孩子的步调讲的课,这就导致这批孩子的学校本跟不上,只能自暴自弃,所以他们学校的优劣特别分明,虽然是市重点,混子却很多。
“我知了。”魏恒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如果你这么想,我也会尽量去劝一劝彤妹子,但是你们的人先欺负的她,这事我们都记着的。我也只负责尽量,不能保证。”
他们要谈的话也谈完了,但是牧青青却不想起,意外地魏恒也没走,两个人就无言地坐在坐在楼梯上,大概是牧青青单纯对于他有过很多黄色的妄想,擅自开始紧张了起来。
“现在想想,当时应该踩他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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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恒没有北京口,所以在中考的前一个月就离开了学校,因为北京的高考只能让有口的人考,在北京读高中没有意义,在北京中考也没有意义。
“我只是说当时。”魏恒没好气地说,“现在我不会干。”
于是,她站起,堆起笑容,鞠上一躬:“那,天也快亮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