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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晚上我那么生气,大分是因为他打了你。”
黑的树丛,和背后的星空。现在想想,万一那群人打不开后门之后觉得奇怪跑过来查看情况该怎么办?不过还好,他们没来。
魏恒是在初三那年转到他们班的,大概是因为他们班有一位同学因为原因不得不休学,比起其他班少了一个人,就把他随意地放了进来。
KTV和酒店都坐落在工厂区的外围,他们走的漆黑的小路一路无人。也许是太冷了,她主动用指尖勾住了他的手,然后被他心领神会地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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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恒帮她穿上了衣服,然后扶她起来:“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这里昼夜温差果然好大,上基本不着寸缕的她只能把眼前的人抱得更紧,比起爱的时候,她似乎更加贪恋起了这个人的温。
“嗯。”她点点,没说‘好的’,可能是在内心的某一角不希望就这么结束。
“嗯。”魏恒也把手放开了一瞬,然后又用力把她拉了回来,但没碰她,而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位因为原因缺课的女生正好是她的斜前桌,他就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他们之间离得有一段距离,谁也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放手。
初中的时候,他们分班是按照入学测试的成绩分的,她在二班,他们有十八个班。他们班一直以来都属于最让老师省心的一个班,比起一班的日常神仙打架和神仙缺课,他们班的大家都属于是优等生,但不是神仙那一类的,优秀且听话。
一直到冲完澡,牧青青的脑袋都很乱。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当天晚上她了个梦,梦到的是他,但不是春梦,是他们初中的时候。
说实话,他在他们班,和其他的人格格不入的。这并不是说他有什么出格的行为,相反,虽然之后他们有听说过他似乎有在校外打架的校园传说,但在他们班里他没打过任何一个人,倒不如说没和其他人起过争执。
在他们班里,她是唯一一个必须和他有所交的人,因为他们是一个小组的,她是组长。
当然,有一分是因为他们不男生女生,当时都有点怕他。主要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气场,还有可能就是他那种命令人的语气,和因为跟不上课程,突出的考试分数与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坏典型的老师每节课都在跟他们洗脑灌输可不能成为他那样。
她横下心:“那,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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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酒店的亮光越来越近,一步两步,最终还是走到了酒店外墙亮光的分界。这里就是最后了。
他们就这么无言地又抱了十几分钟。互相取究竟治标不治本,她更多的肌肤被室外的温度渗透,让她开始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