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用早就准备好的布包将柔的幼崽裹起来,放进婴儿床,满眼都是喜欢。
呼――
晴天。
全心地投入到感受里。
茫茫然的快感。
“好可爱。”店长心都化了。
意识里,他长舒了一口气。
感受自己呼的节奏,感受子的扩张与收缩,感受腹内腔的挤压与放松,感受胎儿的移动和下走,感受肚子里热的温度,感受颈被由内而外地撑开,感受产的极限,感受生命释放而出的磅礴。
她俯亲吻了他的,柔贴柔,双密不透风地耦合在一起。
舒服得像是飘在云层上,扑面而来的都是蕴着魔女香味的风,它们柔情缱绻,它们如丝如缕,让暴烈的锋利的冰冷的都溶于水,渗透灵魂,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温柔。
“她有一双和你如出一辙的红眼睛,像鸽血红宝石。”魔女赞叹。
店长迷茫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眨眼的能力。他了鼻子,眼里弥漫着水色,定定地望着魔女。
人是时间战车上的齿轮。年幼者单薄易碎,年长者锈迹斑斑;强者镶满锋利的锯齿,弱者圆无害;外向者凸出而引人注目,内敛者隐蔽且无声。他们以链条相连接,嵌入亦被嵌入,只为了寻觅对的齿轮。
“坚持住。”
连忙红着脸矢口否认,“我没有在分娩的时候发……”
温得像是漆黑雨夜里,沐浴后的魔女阁下点燃了炉的火,噼里啪啦的烧柴声中,她翻阅着厚重的书籍,答答的长发黏在她感的后背,雀跃的火光在注视者的眼中闪躲。
太阳下,小魔女的红瞳反着璀璨的华光。
热哄哄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凌乱的产床上,店长陷入了长久的失神。
“我是被您爱着的吗?”
“您以前不喜欢晴天。”
他调整着呼,放下了脑海中对痛苦的感知,放下了紧张与迷茫,放下了反抗与维持反抗的意识,放下了担忧与恐惧。
“你高了。”
魔女怜爱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珠。
“你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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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痛,而是快感。
【绝望】。
但万万亿齿轮中,只有一个可耦合。
天花板很干净,像崭新的巨大纸张,未经着色而一片空白,预示着生命的一。
“唔……”魔女运转魔力再看过去,“命理的断罪者,执掌杀戮与惩戒的猩红魔女,其名为……”
“她很喜欢。”魔女将女儿抱到阳光下,小家伙一下子咯咯笑起来。
“呃啊……”
羊水破了之后,阵痛会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达到无法承受的程度,子颈也将慢慢调整到能够生产的状态,由厚变薄,由窄变松,这个过程,也就是俗称的“开十指”。
直到口全开之前,都属于分娩的第一产程。这是最漫长也最难熬的阶段,大约需要六至十二小时不等。
哭得真好看。
店长已经被疼累了。
虽然据实际情况,颈的扩大并不一定会真的到十指那么宽,但也差不离多少,还得看胎儿的大小与胖瘦。
他的每一种反馈她都很喜欢。
产床上,店长像一个痪的橡人,断断续续发出痛苦的息。
不打自招。
问句。
那是如同整个下腹虬结在一起,凝聚成一团块,还不断强烈地泵动的感觉。腰也很酸,椎骨里动的仿佛不是脊髓而是白醋,稍微的扭动都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
她想。
魔女抱着崽儿,将食指伸进小婴儿的小肉手里,被抓握、抽出、被抓握、抽出……玩得不亦乐乎。
店长解掉围裙,凑进了看,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店长将锃亮的厨刀收进刀匣,转笑:“那还真是……和我很像。”
魔女转过。
虽然被分娩之痛折磨的样子真的很可怜,但她似乎也不知不觉习惯了让对方承受。
冬日午后的阳光灿烂却不热烈,落在餐厅的菱布格窗帘上,将整个房间的色调都照得很。
“名字呢?”
只有分娩之痛,是永远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