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侍郎点到了羽夏，另一个武士和晋彦。

        他们没有打扰群无县的驻军，悄悄在山一侧扎下营。是夜，武士原地休息，白石锦侍郎将忍者组集合起来，带去通往古塔的口。白石晓甩着手摇摇晃晃跟在后面。上次她一人独占了足有近三月，虽然那书当时是其他人嗤之以鼻的迷信物什才叫她取得先机，后来仍然使锦侍郎有些不快。这次，晓带上侍卫长羽夏和几个武士，只为了为锦侍郎放哨，并不打算参合。晋彦照例跟在她后。

        “看到什么了吗？”晓问。

        晓摇摇，挡住自己的手下：“将军，我去吧。”

        晓一挥手，火球像一个雨点一样轻飘飘落下去，只有几丈就到了底，却没有见到方才下去的十几个人的影子。火焰熄灭前，他们看到底下有一个横着向西的通，不知有多深，通向何方。

        白石的奇袭打了鹿野措手不及。他们一路插入鹿野领地腹地，在群无县外的山脚下找到了用木板草草封起的口。

        难怪鹿野氏封锁了这个。人们暗中交换着目光。

        底向西的隧很低，要弯腰才能勉强通过。晓第一个钻进去，走了不到十几，又是一个更深的垂直的。

        晋彦依旧低垂着眼：“少主之前说，叫我一直跟着你。”

        晓叹了口气。

        气氛变得压抑。平原的寒风穿透他们的队伍，带走所有意。锦侍郎过半的手下已经进了，不知生死。他沉一会，说：“也许底下有什么忍者解决不了的机关。”

        “你，你，你。准备一下。”

        没有回应。

        “没有……少主，这里似乎全是树……”他住了嘴。

        晋彦也没好到哪里去，下意识倒退了一步。面对这样近乎妖异的景象，明知这是晓的火焰，他仍然仍不住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

        “怎么回事？”锦侍郎喊。

        “给我一个时辰，”她对锦侍郎说，“如果一个时辰我还没有出来，你们就先撤退。”

        晓丢了一个火球下去，似乎看到了兵的反光，但距离遥远，看不真切。

        他看向晓后。只有晓带了武士。

        晓自己也是武士，又会巫术。当然是更好的选择。锦侍郎有点舍不得派晓下去，但更舍不得一番跋涉后徒手而归，犹豫了一会，毕竟还是允许了。

        锦侍郎的声音从后传来：“带上他。有个照应。”

        之前地面上听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声音大了许多，听起来十分不妙。晓松开手，从上方一跃而下，在地面上了几圈，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疼。地面上树样的东西交叠在一起，仿佛成了层层大网。

        “回去。”晓命令。

        他挥手，忍者们换为三个一组，沉默着，下去一组，下去一组，下去一组，地面似乎在嗡嗡震动，却没有一点人声传上来。

        锦侍郎脸上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直到此夜之前，他还依旧把当作白石氏拿来扰乱敌人军心的谣言。他在晓丢给他的木牌上系了绳子，贴挂在前，冬夜不再难捺。

        白石晓和锦侍郎并肩站在这个二丈来宽的口向下望，然而夜色中，不论如何瞪眼都只是徒劳。这时，晓打了个响指，一个人大的大火球凭空出现，在半空中劈里啪啦地燃烧。锦侍郎那边传来一连串兵摩的声音，是没见过这东西的忍者被惊到，纷纷出了防御的动作。

        攀爬下去的过程，和一盔甲的晓相比，晋彦的手脚轻巧得多，稍快了一些到底。

        晓走向那个黑魆魆的时，听到后动静，是晋彦跟了上来。

        取得时，探路的忍者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将地底的东西全搬了上来，锦侍郎原以为找到口就是成功，然而，这次却没有之前那么顺利。一行人理掉口遮挡的木材后，锦侍郎立刻派两个忍者下去，然而没过多久，深传来若隐若无的悉索声，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锦侍郎拍手：“对。点火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