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他依旧总挂着个彬彬有礼、温和得的微笑;给她论文的评语依旧冗长认真;称呼她“瑟尔小姐”时依旧语调上挑,带着那种完美地表示欢迎的的尾音。
每次想到这里,爱茉尔就忍不住委屈得想哭。她时常很悔恨自己当日去找了里德尔教授――当然,她很感激他,非但感激他帮她解决了……生理上的那个……问题,更感激他让她见识了一个男人应当如何对待一个女人――这是她父亲、她母亲、她继父、她那些继兄和表亲们不可能到的。
一如既往的――像邓布利多认为的那样――他就是个自私、感情贫乏、胆小懦弱的混。他大概伤透了爱茉尔的心……他可怜的小姑娘,他自己童年的缩影,他最出色的学生,他心尖儿上的女孩儿。
爱茉尔缓缓合上书,踌躇无措起来。她不确定里德尔教授会不会想要再见到她。
还有那本书,每次她想向他谢,他总是找借口搪过去,不是边有其他学生,就是校长要找他。
因此,在她提出要报答他的时候――即便明知她没有那种意思――他仍旧冷酷无情地用 “Not necessary” 两个冰冷的词将她拒于门外。
格霍恩请求多要一笔助学金,他都不知她在家里遇到了什么样儿的麻烦。
汤姆隐隐也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晚的……高……过后,他心底的某个角落便诞生出了一不知名的怪兽。他下意识地恐惧它,就像一个人躲避烟花、星雨、闪电、甚至阳光,或者任何明亮却太过耀眼、刺激的东西一样,他对这素不相识的怪物……心生恐惧,避之不迭。
“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就连……那晚的……事后,在她说想要报答他的时候,他冷冷地甩给她那句“不必”时的语气……
那晚上,他明明说过的……
但,更多的时候,她真希望自己仍旧还只是他最出色的学生,他最心爱的小姑娘。
她永远不会知,他当晚有多想告诉她,自己眼里的她是多么的美好和纯粹。他多想向她解释,他与她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多想对她说,没人能比他更理解她艰难的境。他有多想帮助她逃离那个可怕的家庭,有多想为她提供保护、藉、帮助、关爱……
她永远也不会知,那晚――以及之后的无数次――他有多少话想对她讲,他有多厌倦强自在她面前表现出的那种不温不火的礼节,那一声声客客气气的“瑟尔小姐”。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一句面客气、进退得宜的……
但爱茉尔知,他们关系发生了某种实质上的变化。
正因如此,他总是若有若无地回避她,在她答对问题的时候,不再像以前那样,眼里闪出骄傲的光,好像暗暗在说,that&039;s my girl。事实上,在她回答时,他多数时间背着,不会施舍给她一瞬目光。在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派对上,每年都会给她第一支舞的他,今年没对她说一句话,整晚都在与尔福谈笑风生。
多想告诉她,对他来说,她有多么重要。
他不再单纯地只是她的老师;她也不单纯地只是他的学生了。
自从……欢爱粉那件事――自从他向她展现了……生理愉悦的……极度巅峰――他对她的态度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She was h
她已经有多久没单独和他说上过一句话了?
他想起……欢爱粉那件事……发生的那晚,她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信任――允许自己门大开,把自己不留余地、毫无顾虑地交托在他手里――他就觉得,他失去了这世间最宝贵、美好、纯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