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只有呼入……呼出。
“Good. Excellent, Amore. I’m coming in now.”(好,很好。我现在进来了,爱茉尔。)
他静悄悄入她脑海里,如鱼得水,那么温柔平缓,若不是他的提醒,她甚至都没注意到。
但汤姆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爱茉尔脑海中的不是想象,而是一段回忆。
————暗室冷得像冰窖,七岁的小女孩儿蜷缩在角落里,因饥饿和寒冷瑟瑟发抖,鲜血顺着额角进眼睛里……
汤姆浑的血在那一瞬间凝结成了冰。
他不顾她的抵抗,在她的记忆里横冲直撞,像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无差别地撞开任何挡住他路的人或物,冰冷的怒火将室层层燃烧,将那些爱茉尔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甚至已经遗忘的痛苦伤疤一一剖。
———第一个继父的儿子抓过爱茉尔手里的书。阿格里娜攀着她哥哥的肩膀,冷嘲热讽,“要不是我爸爸养着你,你和你那个贱人妈妈早就得进贫民窟讨饭了。你居然还和我们一起吃饭,穿一样的衣服,睡一样的房间!你听好了,这里的书全是我们的,即便我和卡里古拉一个字都不看,也不许你翻一页!”
———卡里古拉把书高高举起,用书脊对准爱茉尔的额。她想躲,但为时已晚,厚重的籍角正砸中她的额,热乎乎的粘稠顺着额角下。阿格里娜顺势拽着她的发,把她的反复撞在书柜上。玻璃碎了一地,有些扎进她里……
———心中的恐惧被愤怒所取代。她是个人!没有任何人该被如此欺辱!
———阿格里娜和卡里古拉躺在地上,浑都是玻璃碴,抽搐、血不止。母亲气疯了,抄起酒瓶砸在她后背上,一边不断向那个富甲一方的麻瓜哀求、歉,一边把她扔进厩的储物间里。
———冷,太冷了。爱茉尔模糊的意识不断祈祷干草堆能燃起来,但她的魔法似乎在下午都被用尽了。四周漆黑一片,偶尔传来窸窣声。昆虫和耗子们闻到了她上将死的气息和血味儿,先开始还小心翼翼地,后来见她一动不动,就大胆地围了上来。她被冻得几乎没有知觉的脚趾隐约感觉被啃噬的疼痛……
———母亲又结婚了。这次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巫师。他和妈妈是在酒馆里认识的,因此可想而知,从那之后,家里的大人就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爱茉尔在厨房费力地指挥魔杖洗碗,一个盘子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客厅里传来一句因酒醉而模糊不清的咒骂,似乎是“败家的小蹄子”……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男人已经怒气冲冲闯了进来,抽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