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哑口无言地看着邵舞几乎崩溃地哭喊，印象中他最温柔的二姐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现在只是因为一个认识没多久的男人、一个跟他们一同成长过的那二十多年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邵舞被他的东西着，什么安的话到嘴边都没了，只得骂，“小兔崽子，我不走，你让我转过来。”

        “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邵舞轻轻拍了拍邵群把她箍疼了的手臂。

        “别蹭了，我都了。”邵群声音有点哑，“跟我躺一起都让你这么难受么。”

        邵群终于松了手，但也没彻底放开，手臂依然拢在她腰上。邵舞在他怀里艰难地转过，已经过来的双手捧住邵群的脸，“我不会再选择他了，我只是想有始有终，给两年多的关系一个交代。”

        邵舞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她在上海的时候有次在酒吧喝醉了酒，宁铎电话打不通，最后居然是柯以升不知从哪里过来把她送回了家。那之后邵舞才知，邵群虽然放下狠话再也不会她，可还是悄悄拜托了在上海的几个朋友照顾自己。

群小，手也抓在邵群手臂上。

        “宝贝，我不会再让你因为我伤心了，”邵舞说完，用指腹轻轻蹭了蹭邵群的下，“张嘴。”

        “跟他分手。”邵群还是这句话。都是男人，他怎么会不懂，能到现在这个地步感情早就走到了。

        结果呢，准备要走那几天邵舞突然说要跟男朋友去上海，还带着宁铎见了邵群一面，给邵群留下的印象很差，他几乎是黑着脸吃完了饭，等宁铎一离开邵群便直言他不上你，他不是能给你幸福的那个人。

        他未说完的话被迫咽了回去，嘴居然被微凉的柔的东西堵住了，邵群不可思议地睁着眼睛看着凑过来吻他的邵舞。

        “我想等他回来再说……”

        邵舞的沉默让邵群开始烦躁，“分不分？”

        “你先松开我，邵群，让我转……”邵舞的紧紧贴着邵群的，她一挣扎就不可避免地碰到邵群，有了反应的地方本藏不住，“你……”

        “靠，”邵群被冻得一激灵，攥住了她的双手，用自己掌心的热度着，“邵舞……我是不是欠你的。”

        邵群幽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邵舞。

        “相信姐姐好吗？”邵舞心颤动，亲了亲邵群的光洁的额。

        邵舞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其实我跟宁铎有一个月没见了。我们吵了一次架，他说要去国外进修一段时间，然后联系变得越来越少。”

        时间好像一下回到了两年前的那天，那时候他从英国留学回来没多久，不想在北京被爸和大姐着束手束脚，就和邵舞说好了一起去深圳，一个发展生意一个去大学当老师，赚的少也不要紧，反正邵群可以一人赚钱两人花。

        邵群借着雪后明亮的夜光看着邵舞柔的卷发和出的一截后颈，怀里的人纤瘦小，可实际上子比谁都倔。

        答案显而易见。邵舞离开北京去上海的那天穿的也是条黑色的长裙，邵群没去送她，独自站在窗前抽烟，亲眼看着那个裙摆像黑色鱼尾一样摇曳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可邵舞不觉得，他不能给我幸福，难你邵群能给我幸福？你只是我弟弟，你可以陪我一辈子给我一个家吗？

        “我给不了你一个家，但我才是可以陪你一辈子的那个男人，”什么爱情啊情人海誓山盟的承诺啊，在绝对的血缘关系面前都是狗屁，邵群的反驳迟到了整整两年，“而且是唯一一个……”

        他有些失控地紧紧搂住邵舞的腰，额抵在她后颈，声音出了难得的脆弱，“你要在我和他之间放弃我多少次……”

        他最后问了邵舞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他们互相亲过脸颊额或者手背，哪怕以前最暧昧的时候也从未接吻过。这种事情太亲密，不适合姐弟之间，邵舞不敢说她早先没有这样的念，可至少现在很想很想和邵群这种事，她想给邵群这两年多缺失的所有安全感。

        瞬间炸开的酸楚感震得邵舞指尖都发麻。她像大姐一样疼这个弟弟，甚至比大姐更甚，此时此刻邵群的失望比什么都要刺痛她的心。她挣扎着想要转过来看着邵群，邵群却以为邵舞被他说中了想跑，死死按着她不让她动。

        宁铎就是她男朋友。

        “等他回来你又会对他心，然后再不不顾跟他走，”邵群冷笑一声，“姐，你知吗，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