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以情入,走出一条旷古绝今的路来,也不可能改变一点――在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面前,他的份终究是小师叔。
宁长虹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低下。这真不是他不专心……
魔夜不信邪地伸手探过去,那一包分量不小,可居然真的下来了。
是这一刻,与心,都不属于自己。
魔夜瞪大眼睛。
溃散的水珠重新坠入溪,随着水远去,奔向名为未来的尽。
他如何能拒绝?
他知的,这一切都不合理。
他的一切爱,是不应合理的。
宁长虹咳嗽一声,面色发地解释:“一种灵力的运用……总之可以很快消下去。”
魔夜忽然抬起,狡黠一笑,“师叔你了。”
宁长虹有些失神。
月辉之下起剑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白水之上伫神人,夜清如洗,珠玉如飞。
宁长虹沉默片刻,随即无奈一笑,“是,我了。”
念诗可不是玄武长老的专利。
这就又悟了?
月色逐渐淡了。
宁长虹一本正经:“你摸,真没有。”
亲吻的水声被溪的水声掩盖,呼的风声被拂的风声掩盖,皓月跨越时光而来,沉默地注视一切,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还有哪次被发现了?
说好的她才是天地亲生的呢?
这双关得,真是那个情商日常堪忧的小师叔?莫不是被心魔夺舍了?
?s i mi sh u w u .com
哗啦啦――
“现在‘洗剑’和‘抱夜’都有了,‘醉’在哪呢?”她问。
溪边的大石落下两阴影。
“一式剑招。”宁长虹抽出剑来,回温柔一笑,“我演示给你看。”
宁长虹僵了一秒,“……我没有。”
宁长虹恰好回,远远迎着魔夜的目光,时间与空间都好像在这一刻静止。
“你有。”
就着四下无人,气氛正好。
“……好。”
可当那个早已成人的少女挂在他上,一面言笑晏晏,一面在他耳畔低语时……
“夜色醉人。”宁长虹笑答。
她好奇地问:“怎么到的?”
魔夜倏地直起,转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他。
他飞而起,阻断溪。
它无声地伫立在一半水里,没有人知它从何而来,没有人知它未来何去,它与这天与地一,都是亘古不变的风景。
淡淡的荧光扩散,轻微的波动开,侧的剑发出一声悠长清亮的嗡鸣。
热的呼烧进血,游走于不动声色的肤里,那些旧时的碎片就像水珠一样砸进了心底。
于是魔夜辩赢了似的,高兴地左右摇了摇,末了又出抱怨的表情小声嘟囔,“师叔怎么老是随便。”
剑光如水,搅动银色波澜。
但这些都不重要。
“要不什么时候给师叔锁起来吧。”魔夜抱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吐气。
“悟了个啥?”魔夜问。
她跨坐在人腰上,捧着师叔的脸,躬,缓缓低下去,低下去。
很好,招了。魔夜点,“所以师叔你刚才了。”
收势。
直至双碰到一起。
“直上银河洗剑去……”他轻声念,长剑挽过,笔直的剑路陡然柔和,敲碎沿途水,挑起一缕月光,“醉斩天光抱夜来。”
宁长虹脊背一僵,老是?
天空被晕成浅淡的蓝色,丝缕云线化作水雾,聚合在绿意盎然的林叶里。
正如很久以前的那颗银杏。
魔夜一下子站起来,双手并在嘴边,大声喊:“来句诗呗,小师叔!”
魔夜蹬地屈膝一,在空中越过一大抛物线,砰地砸进了宁长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