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我在哪个时间点?那个任务开始了?结束了?有人受伤?治好了没?
发现我这方一直没有声音,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开启视讯,他语担心地问:…刘璃?你怎麽了?…恶梦了?
……呼啊…小琉璃?怎麽了?抱歉我刚没听到铃声在响…咦?现在是半夜三点多…?
…真没事?
已无生命表徵,请节哀顺变。
「不————!!!」
已无生命表徵,请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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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大概一分钟,我才认清自己正躺在自家二楼的那张大床上。
「…刘璃…抱歉…我…可能…无法…再…陪你…了……忘了…我…吧………」
就在快不过气,脑袋发白要晕过去时,电话终於被接通了。
已无生命表徵,请节哀顺变。
「…幸好…只是梦…」我倒回床铺,抓起一旁的枕紧紧抱住,将蜷缩成一小团,着泪再次进入梦乡。
等待接通的铃声不断持续地响着,我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掐住,越越紧,肩上有无形的重量,也越来越沉重,彷佛要将自己全骨都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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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发出凄厉的声音尖叫出口。
我呆坐在床铺中央,一大堆问题如乱麻在脑中纠结着,但没人能给予解答。
「没事就好。抱歉这时间打给你,你再回去睡一下吧。」
而旁边却已经陆续出现了其他便携治疗仪的电子语音,像死神一样冰冷地宣判:已无生命表徵,请节哀顺变。
挂断电话後,我的眼眶又再次泛出泪水。
我掉眼泪,轻轻了口气,稳住嗓音後开口:「…没事,只是想问问你感觉怎麽样,有没有留下什麽後遗症。」
我被自己的尖叫惊醒,右手向前伸直像是要抓住什麽重要的东西,而脸上已经爬满了泪痕。
全治疗舱。
我没事,真的。谢谢你,你救了我,还有我的战友们。
然後,死神的脚步也向这靠近了。
………
已无生命表徵,请节哀顺变。
环顾有点黑暗的房间,第一次觉得这房子居然空旷地让人感到恐惧…我双手交错环抱着肩膀,不知为何的颤抖一直停不下来。
………
「真的没事。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我差点忍不住对着冰冷的电子音大吼:我当然知要换全治疗舱!!但本没有多余的舱位啊!!
听到这个声音,我眼中的泪水再次溃堤。
过了许久,我终於想起能拨打那个电话来确认目前状况,但却又害怕万一不是自己想要知的结果…
踌躇许久,我才鼓起勇气拨打了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