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将军那刀削斧凿的侧脸映进我的眼,他今日一戎装,不似那日勾栏院,多了几分英武,眉眼中却依然还是那一份戏谑。
可是我陷这历史洪之中,我又岂能是我自己能够掌握的。
那姊妹俩自然觉得我又在犯病了,就好比幼时我总是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一般。
却忽然听见轿外有人略带戏谑的声音传进来,“你可真有能耐,一介女子,竟有如此鸿鹄之志。”
莺莺燕燕纳闷,“人权是什么?”
那声音我是化了灰都能认出来,我一把掀开窗,“女子怎么了?!”
“长了鸡巴了不起了?”我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个侯爷,说话可真够糙的。”
一行人往漠北走,这刚出京城,我坐在轿中越想越气,一把拽下来盖,叉腰骂了句他妈的。
“怎么,你又没那物件,还能了可汗的娘?”他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哈哈大笑起来。
“明明是个郡主,说话更糙。”他这接下茬的功力,我觉得不亚于他的武功就是了。
此时不闹更待何时,我这住惯了舒坦日子忽然要被送去和亲,这也太过分了。于是我嗷得叫了一声,扑在我爹爹膝前就开始哭,什么小柳儿从小没了娘亲,现在也要没了爹爹吗?什么我怎么那么惨之类的。
家中的男被送回了原籍,只有莺莺燕燕当了陪嫁丫,她们哭唧唧的,我本想也给她们笔银子回家找个男人嫁了,可是她们却说生是大姑娘的人,死是大姑娘的死人。
他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开诚布公说这种事,眉又皱了起来,“你到真是百无禁忌。”
我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然说,“嗳,为什么朝廷派你来送亲?”
莺莺燕燕在旁边陪床,轻声问了句郡主是睡不着么?
想到这里,我愈发的伤心了,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泪。
那一日我凤冠霞帔穿得各种风光,叩拜我爹爹的时候,他连看都不肯看我,只是数度言又止,却又生生吞了回去。
“就是你想什么就什么,没人强迫你,也没人用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繁文礼节约束你。”我低低念着。
得我,再怎么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心爱女人的女儿。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心想实在不成就逃,等到真的被押着去和亲那可就晚了。
我一愣,“啊?什么讲了什么?”我皱起眉,“我爹就请了一堆中嬷嬷,教了我一堆房中术的事儿。”
我就是随便一问,他却忽而警惕起来,“六哥同你讲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这古代女子也太惨了,惨到没人权么?”
我恨他心狠,又实在明白他也无可奈何。
他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我的发,我忽然有些怀念起来,我小时候爹爹也还是个十来岁的年轻少年,说是爹爹,不如是哥哥,他偶尔抱着我,去看那郊外的莺飞草长――
我爹爹苦笑到,“这京城里的官宦子弟,我都问了……”
皇帝老儿定了我的和亲之事,还亲自点了那昭武将军送我去和亲,我一听这名就心里来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曾经差点轻薄了我的小侯爷宵凌。
可惜的是,我还没睡到我爹爹啊……
合着好,我这淫名在外,定是没人愿意娶我。
我忽然抬起,“爹爹,那是不是柳儿现在找一门亲事,便可以不用去和亲了?”
可是我这从小锦衣玉食,早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你让我重新回到穿越前的那些生活,我哪还会啊,更何况这是古代,和现代压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