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梨园最热闹的一天,门口张灯结彩的挂上灯笼,院子里种的一些快枯了的花草上都打上了红丝带。
若问是有什么大喜事,这事儿吧说不大也不大,不过是一位刚上任的将军要来听戏了。
这几年来来回回军阀混战,京城来了又去了不知dao多少将军,但这位的名tou可不一般。
大元帅亲封――神兵利qi,威武神勇。
据传他原是个排tou兵,ying是在一场场血战里杀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刃将军!”
“对!听说他shen高九尺,壮得像一tou牛!能拉动一吨的坦克!”
几个小乞儿围在门口的石狮子边七嘴八she2。
那石狮子张牙舞爪,旁边半倚半靠了个青年,胳膊搭在石狮子touding,一shen干净朴素的蓝靛色ma褂套在shen上,低着tou正在看手上的书,嘴巴抿着,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古板书生。
常人是不会注意到他的,路过这都扫过去,看都不看一眼,但那些常去戏园子的少爷们里总有几个有眼力见的,见着这俊俏书生总会多瞧两眼,毕竟,那lou出来的皓白腕子可怪惹眼的。
这小书生看着shen上没个几两肉,估计是个清苦人家的,但那腰shen和shen段,有眼力的人一看上便离不开了,一眼便知――扭起来不会比角儿差。生得一shen好pi肉,就是shen份地位差了些,可惜了。
“坦克可不止一吨。”小书生抬眼,他眼下有一dao胎记,沿着左眼眼角微微上扬,jing1致异常,像是唱戏时描的妆。
“丹恒哥哥怎么知dao的,好厉害……”一哥小姑娘声音ruanruan的,脏兮兮的眼角有一颗痣,笑起来ruan得不行。
“呵,他说什么你都信呐,你怎么知dao坦克多重!你举过啊?”
“没,就是……听人说过。”
丹恒的眼睛原本没离开过账本,说完这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远方天边的紫色的晚霞出神……
「坦克这东西我们不能造,但也能开,我要让那些鬼子被自己的武qi干死……」
那个男人说这话时意气风发的表情丹恒至今难忘,虽然,他脸上全是血。
“丹恒!喂!丹恒!”一dao不耐烦的中年男xing的声音响起。
丹恒连忙回神,“什么事?”
“你杵那干嘛?还不快把那些小兔崽子赶走!你要是不赶,我来!”这人是领班的表弟,向来是个要面子脾气大的。
丹恒不喜欢和他争,也不想让他来赶这些孩子,那家伙准会拿着竹竿子来,有几个孩子shen上全是被他打得淤青。
丹恒自觉是要对这几个孩子负责的,他们都是这一片区域的liu浪儿,丹恒经常会把厨房剩下的食物带出来分给他们,久而久之他们就爱聚在这里了。
如果不是自己,他们也不用挨打。
但如果没有丹恒,他们中可能有好几个人已经饿死了。
“好,ma上就走了。”丹恒说话和其他人不一样,虽然冷冷的不带太多波动,但却不带刺,他说什么都是实话实话,说不了得便不说了,不喜骗人,也不会在背后妄议他人。
只见那男人鼻孔里吐了一口气,转shen的时候还碎碎念了一句,“赔钱货。”
那几个孩子在他背后快给他瞪出一个窟窿。
“他不是骂你们,是说我。”
“说你就更过分了。为什么要说你!”眼角有痣的小姑娘气得脸dan鼓鼓的。
丹恒不说话了,只是从兜里拿出一些nai糖,“你们躲巷子里看,亥时去厨房后tou等我,乐乐和绵绵来,”这是最机灵的男孩和眼角有痣的小姑娘,“别叫人看着了。”
小孩子一窝蜂似的跑了。
丹恒松了口气,这些孩子还算是听他的话,可惜,以他现在的能力,帮不了太多。
领班的虽然对他不错,但那也是看在瓦尔特先生的面子上,给了他一份闲差。
账房先生,每天帮戏园子算算账就行了。
这是他的隐藏shen份,作为一个地下党,他需要一个不起眼的shen份。
瓦尔特杨是他的上级。他还知dao一些同志,但他们很少会联系彼此,这样子是最安全的。
他接到的最新的人任务便是,接近刃。
这次的任务并非是暗杀任务,而是情报任务。拿到他即将出兵的情报,辎重兵力和行军路线。不仅说不能杀了他,丹恒甚至还得保护他,因为目前得情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如果刃死了,整个局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军阀有资源调整战略调动物资,他们可没那实力。
至于丹恒失败的后果。
最好的是死。一枪毙命的那种就不错,如果能咬开牙齿下面的毒药就更好了。
被发现然后抓住的话就惨了。
丹恒不怕死,革命总是要有牺牲的。
况且,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发愁的是,该怎么接近刃呢?哎,早知dao让瓦尔特给他安排一个角儿的工作,角儿到时候端茶送水的,一不小心就可以往老爷们shen上zuo,让那些人揩几下油就可以往房间里带,一晚上可以赚不少大洋呢。
这唱戏是个童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