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生死喜怒,一生的故事皆不如他情路不顺重要。八岐大蛇想参考另一位须佐之男的一生来成全自己,他想要须佐之男永远属于自己,又不信人和情爱能够永恒,对于寿命有限的人类来说永远本就是谎言,他更舍不得只是简单地将须佐之男的岁月留在当下,与自己为一。自然好奇别的自己是如何的。
“习惯了。”刑神避而不答。
“听上去有些复杂。”八岐大蛇感觉自己已经很爱别人了,对自己的情人更有多一份的柔情和怜惜。
“是的。”
八岐大蛇虽说思路绝非常人,但是并没有超出普通人的范畴,他经历了一场天灾,又遭遇这不知该说是灵异还是神话的一桩奇妙事件,颇耗费了不少力,后排的须佐之男见他面疲色,非常自然地献出了自己的大,让八岐大蛇往上一躺。八岐大蛇顺着力歪倒,他哪敢不躺,对方轻轻柔柔地推着自己躺下的手不久前还轻松插进了车的金属之中。
他笑起来与须佐之男更像,八岐大蛇感觉自己正被恋人嘲笑。
刑神说,他在苏醒之并没有感受到蛇神的神力,许是地脉更改,真落。
八岐大蛇不信。为了达成目的而舍弃是正常的事,对他来说世上好像没有什么是重要到不能舍弃的,毕竟失去的总会再回来,他不亏本买卖。但是他早就发现,永爱并不能以付出或尊严兑换,一个人一无所有一败涂地时能得到的怜悯都不一定比普通人得到的多。
一直坚信须佐之男如世界上所有人一般十分迷恋自己容貌的八岐大蛇猛地转看他。
八岐大蛇笑:“不觉得喜欢吗?”
要变成这样了,我男朋友在这,我不小心犯了出轨这样的原则错误怎么办。
刑神目怀念:“你的笑脸还是这样变态。”
他感觉这位须佐之男可能是故意在吓唬自己,要么初见时他是在愤,对方保护自己时用了盾牌结界一样的东西,弄走大半山石时用了闪光的锁链,走到自己面前时偏要像心情不好的年轻人踹开路上的小石子那般踢开山石,撕开车门救出自己,再暴地拎起车辆。
存在本就非常不科学的须佐之男变回去,遗憾而笨拙地上口罩。
对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须佐之男,八岐大蛇没问对方的过往,没问他的状态,他只是很自信地说:“你应当也有一位八岐大蛇。”
须佐之男似是看出来他在想什么,笑:“爱所要的东西更加宝贵。你若想要他爱你,你就要爱他,不是像你对有趣的东西和所见过的人的那种普通的爱法,你不能只爱你自己,你要像爱你自己一样爱别人,要尊敬他。这对你来说很难,我劝你放弃,免得你们两人受苦。”
八岐大蛇没睡着,他没心思睡觉。
我果然是他宿命的另一半,八岐大蛇想。
八岐大蛇说:“我想要知你如何与他成就姻缘。”
下了车进了家门,好好坐下,须佐之男想问问另一位自己的来历,他甚至都没问八岐大蛇有没有问过人家这件事,他知自己的男朋友会问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但肯定不会问这个,因为八岐大蛇会觉得这种事总有一天会知,当前最重要的肯定还是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问他自己好奇的问题。
穿白金色战甲的须佐之男自称他是高天一族的刑神,伊邪那岐之子,蛇神反叛女王天照致使生灵涂炭,自己完成了封印蛇神的宿命之后也转世轮回,如今只是一抹旧日残影。醒来便见八岐大蛇十分危险,下意识过来阻挡。
刑神变成了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又变了回来,继续说:“封印之后,月亮湖淹没了故国
“真?”
须佐之男笑着说:“我就说你不到。”
须佐之男的父亲和姐妹也叫伊邪那岐和天照,他听长着和自己一张脸的刑神这么讲话心情十分复杂,简直要尴尬地逃掉,甚至都没问为什么以封印蛇神为己任的刑神见了长着蛇神脸的八岐大蛇会下意识救人。
须佐之男比较有责任心,他说,你不在原地,封印会失效吗?
尖抵着齿微笑,八岐大蛇缓缓地扩大了边的角度。
八岐大蛇的车不知还能不能开,他们被须佐之男的车带回去。与须佐之男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须佐之男端庄地坐在后排,安静得不似活人。
对方说这话时短暂出现的复杂神色让八岐大蛇心下笃定,想,这位须佐之男定然对那一位又爱又恨,致使无辜的自己遭殃。
开着车的须佐之男不愧是八岐大蛇的男朋友,他并不嫉妒,只是瞥了一眼后视镜,心中好奇,后边那位须佐之男金光闪闪的铠甲虽然没一直覆盖到,但大也明显是被保护着的,这么躺着舒服吗,八岐大蛇能睡着么。
“稀里糊涂。”须佐之男似乎不太想说这个问题,他说,“我知你想问我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关键,对于别人来说,追人不能要脸,已经到手了就更不能要了,感情最需要力维护。对于你来说,需要付出的是更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