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三捂着嘴又哭又笑,眼泪顺着指滴在地上。
屈秩住院这几天,祁喻把自己的书带到了病房里学习,看着心里好受。
晚上,祁喻和拆了石膏的屈秩并排坐着,看别人家放的大烟花,点燃了自己手里的小烟花。
“想要一个安的抱抱。”
出院之后,屈秩就被安排在了祁喻家,祁喻把课本都拿回家自学,其实他要考的H大,真的凭市第一的成绩一点也不难。
汽车嘶鸣的轮胎摩音,肉被撞的声音,血洒在地面上的声音,最后回屈秩看到他没事笑着的一眼。
“我什么都知,可是我控制不住,每次想起我的笑,我就像是犯了毒瘾一样浑发!”
火光明明暗暗,祁喻的眼睛也亮亮沉沉,一直看着屈秩的眼睛,坐的屁凉,回房间看春晚了。
祁喻叹了口气,知他脸薄,走了过去,抱着的时候脸上被啄了一下,自己抬起吻了过去。
“小喻,叔不知你病了,屈秩知了,但他现在在急救室里,你的病能好了吗?”
祁喻又勾起了嘴角,那是他欺骗他们认为他释怀了的伪装。
“屈秩没事,就是小骨和左手臂骨折,住几天院就行。”
祁喻才迈出一步就跪在了地上,挪着往急救室动。
祁喻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屈秩躺在病床上还非逞口之快,憋了一脸猪肝色,祁喻早早就发现了,偷笑着不去问。
医院的急救人员推着车把屈秩拉进了抢救室。
祁老三走过去半抱着祁喻来到了急救室门口,祁喻就坐在地上死盯着红色的指示灯。
到医院门口下车的时候,祁喻挣脱了往后跑,屈秩瞬间瞳孔骤缩,看着开过来的车,奋力前扑一把推开了祁喻。
年后第一次模考,祁喻又得了市第一,她去询问了班主任,耐心的等到了第二次模考,考了市第一,终于得到了H大的保送名额,离开了学校。
“没办法啦,天冷,再忍忍,上就能拆石膏了。”
“祁喻!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你的世界还有你三叔,有我,有他们,你这样怎么让逝者安息,让活着安宁。”
临走前他给大家都买了礼物,送给同桌的《他与他》正版下册,送给方娅和支瑶的闺蜜手链...
他好害怕,屈秩,好害怕。
“叔,开车去医院。”
叔,你问小喻他病好了没,好了我再出去。
屈秩脸上红彤彤一片,这大个人了,真是好别扭。
祁老三看着祁喻疯魔了的样子,赶紧借了隔的三轮,拉着两个人去医院。
突然,门开了,护士把祁老三叫了进去,不一会儿又沉默着出来了。
屈秩抓住他的手臂扣在后面,拉着他就往外走,正碰见进门的祁老三。
真TM是福又是祸啊...
“屈秩,我每一次笑都感觉是对父母死亡的亵渎,我需要这样来提醒我不去忘记。”
祁喻也是乐在其中,一天四五趟的伺候着他。
和屈秩极度激动的情绪相比,祁喻表情淡淡的,只是有些可惜没有藏好。
祁喻疯了一样的抓起自己的胳膊,一的血痕遍布。
祁老三又抽了一只烟,发又白了许多,要是屈秩出了什么事,不能想...
冬天冷的厉害,屈秩瘸着胳膊折了,还穿着大棉,披着大棉袄,很不舒服。
“祁喻,我想去卫生间。”
恶心的祁喻弯着腰呕吐,干噎的堵在咙那,什么都吐不出来,周围的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指指点点。
“叔,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你让屈秩出来好不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过年的时候,祁喻先是和三叔还有屈秩在家吃了年夜饭,第二天去了屈秩家待了一天,又回了自己家还捎了很多肉食和菜,当然不会少了屈秩。
字,但那些都是玩的,哪里像祁喻胳膊上这样疤痕斑驳。
三叔说:珍惜眼前人,过好自己的生活。
祁喻还站在那里,就盯着鲜红的刺眼的血,曾经他一次次把手臂划破渴望看见的东西,现在是多么的恶心。
“你如果敞开心看看,就会知还有那么多人爱你,为了你自己,为了我,好好生活...”
“祁喻,我难受。”
而屈秩最后选了离H大第二近的专校学习厨师技术。
然后和屈秩一起去了南方,进了个不轻不重的电子厂,赚取他们上学的学费。
“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我们现在就去,祁喻,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