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空间碎片在我面前重组，再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小溪旁的榕树下了。

        是和记忆中不一样的表情。

        “我很喜欢你。”

        路辰则顺着我退后的动作凑上来。

        “刚才你睡着了……”路辰坐在我旁边，偏看着我，声音带着笑意。

        鹿群一哄而散，我用手指轻轻挡在前，脸上发热。

        “嗯？”

        我眼睛一亮，心情很好的放过了他。

        不过至少这场梦里，我不想再次看见他因为我的愿望而失去朋友，与夜之灵对立。

        手上及到茸茸的生物，我看过去，灵鹿也许感觉到了我的低气压，居然很亲人的蹭了过来。

        “我们回去吧。”

        是轻柔的感，停留不过三秒，主人便退逃了，我看向他仿佛红了一些的白角，忍不住浅笑：“那你主动蹭上来，是什么意思？”

        “我突然不想去了，回天之城怎么样？”

        果然，他笑起来：“可是现在正在和你说话的就是鹿灵啊。”

        灵鹿足够美丽，但有他在，所以黯然失色。我见过他鹿的样子，纯净、圣洁，带着一的闪闪金光奔跑在森林里，像是黑夜里一颗明亮的启明星。

        “它们很喜欢在这里喝水。”

        在过瘾之后我终于放开了那只小鹿，转而盯上路辰。我看了他半晌，：“鹿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呢？”

        我惊讶于他们相似的反应。是这里太过安全，还是因为有他在小鹿才不怕生的？

        我不再压抑情绪，凑到他面前：“我知。比起声音，它们更喜欢用动作表达自己的心情。”

        “灵鹿们也来了，”路辰没在意前面的小插曲，看出了我对这些鹿感到好奇。

        “怎么了？”路辰也有些担心的凑过来。

        「4」

        我惬意慵懒地靠在树上，视线却不受控制望向他。

        “我想摸摸它们，可以吗？”

        小溪叮铃，有风拂来，我听见他一字一顿：“……很想，要你。”

        我知，这片空间又因为蝴蝶效应崩塌了。

        我在心中同他一说着，直到一字不差，才满意笑起来。

        没办法改变的话，

        榕树须三三两两落在我们侧，没被挡住的阳光照进来，撒在地面上，纯白的灵鹿们低饮水。

        就珍惜当下吧。

        而我要找的人就坐在我边，眼带着熟悉的弧度，一如既往让人安心。

        “好――不逗你了……”

        我靠在他背后小声。

        ……而我，就连安他都不到。

        这是我们在灵界度过的相对安稳的一段时间，而我确实也需要回复一些力来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变数。

        他像是受不了这样近的距离，眼神落到一旁的榕树须上。

        他的回答我当然知。但是我突然觉得，顺着从前的路线再走一遍也不错，至少还能再次听到他的回话，而不是……无人应答。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我，”

的很稳。

        景色再次翻转，

        再往前走，他会亲自剥夺植物的生机，动摇他的本心。

        路辰把我睡乱的发理正：“当然可以。”

        我小心翼翼将手悬在那只灵鹿的，它抬蹭了过来。

        他一定很疑惑吧。

        他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索俯下，环抱住他，让那声音离我近一些，更近一些，哪怕三个字节短到片刻就消失不见。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溪边饮水的灵鹿群。

        “西边这儿有颗榕树，然后你把我带了过来。”紧绷的神经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消失殆尽，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抢接到。

        路辰撑着子看我，薄纱落，出一些肩膀，他不胜在意。

        这是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里接到其他白鹿，并且它十分乖巧地轻抵我的手。是和大白完全不一样的手感，我合理怀疑我眼里的渴望快漫出来。

        或许是因为闲下来了，我突然有些低落。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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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鹿主动贴我的手心，”我盯着那双永远对我温和的绿眸，轻轻发问：“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