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亲的,不是吗?”
神里绫人好笑地看着九条裟罗,新婚之日,她竟然还想着神里家与九条家的交易。
神里绫人推着九条裟罗的肩膀往里间走去,“朋友就是拿来麻烦的,不用去考虑这些,旅行者很乐意帮忙……”
九条孝行不说,她也知,自己是被九条家作为一把刀养大的,并不享有来自养父的父爱,偶尔有少许来自兄长的关爱,但那或许更多是出于对义妹的好奇甚至同情。
她过去就认为自己与神里家的氛围格格不入,此刻看神里绫华眼中的欣喜,九条裟罗依然觉得自己与神里家格格不入。
九条裟罗无声地咀嚼着食物,神里绫人坐于一边品茶休息。双方各休各的息,且都习惯于安静,不像一对新婚的夫妻,倒像是被迫绑相亲的陌生人。
“付出与所得不对等,是为什么?”
“要不要去房间里坐会儿?”
“旅行者说,你还喜欢吃这个的。”
是的,他们不会的。
九条裟罗还想再说些什么,甚至想阐述自己的待友之,想说的话未及尖,就被了一口小点心。
“想过,但又觉得,不如顺着他们的意思,日后出尾巴了,直接把老顽固甩出去会更好。”
“没有关系,有旅行者在,我已经拜托他帮忙照顾客人了。”
忠心难得,每个人都想过得更好,才会不知足,才会贪婪,甚至九条孝行也是,才会背叛稻妻。
“这样啊。”
只要给些美食和摩拉就好。
但这样的神里绫人,着实不见在稻妻民众传言中温柔可亲的形象。
“稻妻城的贵女如此多,神里家想要进一步扩宽商路,与其通过我迂回地与柊家建立关系,为什么不想办法联系商会,会长的二女儿也是一位可人儿。”
神里绫人看着九条裟罗手中那空的酒杯,他可以肯定,这位新婚妻子正在“不知所措”,新人祝酒只需浅尝一口就好,这满满一杯是很高的尊重。
也是,温柔的是白鹭公主,跟她哥哥有什么关系。
九条裟罗拿起酒壶满上一杯,一饮而尽,说:“多谢……酒饮料也有酒,神里小姐呡一口就好。”
咸口的黄与香的糯米糍,是旅行者前几日祭典上售卖的黄酥。
“我以为你会敲打他们。”
“这个理由还能接受吗?”
“谢谢理解,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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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九条裟罗偏过去看和她说话的男人,碎发随着她的动作终于中发夹中逃出,一缕缕地落在颊边,“现在离场是不是有点早。”
“家臣认为我年岁合适了,又逢柊小姐与你兄长结为姻亲,他们心思重,便一个接一个地来找我。”神里绫人,“我可以用别的手段让他们闭嘴,可以找些麻烦让他们忙起来,但没必要,没过背叛的事,就还是自己人。”
“你果然没有朋友呢。”
神里绫人苦恼地偏了偏:“我该怎么让你相信,神里家需要女主人?”
“谈不上喜欢,在一桌子的甜品面前,只有它的适口度较能接受。”
“你怎么不躲?”
神里绫人缓缓靠近九条裟罗,要些新婚夫妇该在新婚之日的事,她依然不偏不倚地坐着,直到鼻尖贴到了鼻翼,直到睫过脸颊,直到呼交错,嘴就在嘴边。
九条裟罗不赞同地皱起眉:“这不和规矩,况且九条家也可以帮忙照顾,旅行者作为客人应该享受这次宴会。”
他也将自己杯中剩余的酒饮尽,赶小丫自己去玩,一时间没有人来祝酒了,忙活了半天的两人终于有时间休息。
只此一句,噎得九条裟罗说不出话。
“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