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戈塔什沉痛地想,他从前考虑过许多计划失败的可能与原因,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自己会怎样死去,然而还是百密一疏,竟从没想过可能一朝被自己最亲爱的盟友死在床上。而邪念看上去还没有注意到好友的魂已经飘走,把手绢往旁边一放,又热烈地和他亲起嘴来。
邪念正在咬着一份刚刚顺路买来的古怪料理,像是某种生物的爪子,即使是他的利齿对付起来也有些困难。他暂停了和自己的牙过不去,回答:“……嗯?不会。对我来说是必须的。”
……
戈塔什能够从这次待中活下来大概只是因为未来的大公爵死在这里就有点太搞笑了,所以质或者命运帮了他一把什么的,让他能从“人工呼”之中真的苏醒过来。他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不知此刻的战栗是因为接近高还是人本能的对死的畏惧。邪念留意到他回过神,总算不再亲他了,一边担忧地喊他:恩维尔……,一边摸着他现在也没脱完的衣服的领口出的锁骨。
两天后戈塔什又发誓。
戈塔什忍无可忍,写下日记。
……这回是真的要死了。在再次被推到意识模糊的边缘时,戈塔什这么想。
x月x日:邪念来我家吃饭,和邪念睡了。
……
“你不累吗?”戈塔什采访盟友兼炮友。毕竟邪念的爱好兼主业――杀人,在还需要活的人上只能执行一小半。要把握这个度,总归是件麻烦的事。何况邪念理上来说压没有理由和他睡:没有的人离了爱理应就像鱼离了自行车才对。但不知为何,他却对此没什么厌倦,隔三差五就来折腾一下盟友。
x月x日:和邪念睡了。
“必须?”
邪念亲了一阵,总算发现不对。人类的肉算得上脆弱,对疼痛的耐受也不如他一般高,此刻只能绵绵地在那里,时不时可怜地抽搐两下。邪念一向擅长杀人,却不擅长救人,一时间不知所措。他连忙roll了个智力,回想起有一种急救方法叫人工呼,但是只记得是亲嘴,不记得作。于是邪念又大义凛然地俯下去,亲得更缠绵了。
戈塔什一把把床单丢到邪念脸上,去衣柜里找新的床单了。他走这两步时只觉得全像背了重甲般的沉重,内心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和兄弟上床。
x月x日:和邪念睡了。
x月x日:新开这本日记,也为了督促自己工作多下些苦工。首先要尽快想办法压下再次行的有关于死亡三神的负面传言,找到贡德信徒,以及从今日开始不和邪念同志上床。被他草一次减寿十年,为了健康工作五十年,应当坚决抵制。
一切都结束后,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戈塔什死鱼似的在那,上没一块不痛的。邪念用仍漉漉的尾巴拍他,叫他往旁边挪些,给他留个位置躺。戈塔什费力地移动,被迫躺上被各种浸的冰凉床单,又因为糟糕的气味而忍无可忍地坐起来。邪念察觉到他起来的原因,贴心地也站起来,把床单收走,又进戈塔什的手里。我不会洗床单,你想想办法吧。
x月x日:戈塔什啊戈塔什!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定下的工作计划你都忘了吗?草拟,上的淤青还没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然而正被热情烧昏脑的合作伙伴恰似热恋,每天都有些新突破,也有随之而来的一万种庆祝理由,碰杯,然后懂的都懂。三天后他们又上床了,然后戈塔什又被在床上揍了一顿,又一边在衣柜里找能遮住脖子上的指痕的衣服一边发誓再也不会和这个人上床。
“你需要活着我的朋友。”盟友思路清晰,为他分析:“很少有我的朋友在我面前出现这么多次且活得这么长,我一和人熟起来就想把他们都杀了。为了克制这种望,我必须时不时听你惨叫一回。”
一星期后戈塔什研究起了简单的遮掩伤痕的魔法伎俩,以及再次发誓这就是最后一次和邪念上床。
戈塔什不清楚这时候说点什么好,毕竟一般人也没有在床上被揍晕过去几秒的经历,何况他现在只想赶紧一发然后结束这场应该是事的东西。然而邪念很显然另有想法,放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慢慢地收紧。
x月x日:找邪念聊公事,谈完和邪念睡了。
戈塔什试图去想那是种什么心态,但又觉得很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