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意识回笼，有点不好意思，模模糊糊地“昂”了一下，杨戬忽然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沉香昏昏然抱着他，彼时正巧往里一，几乎同时感到手心有个柔的、圆圆的凸起，待他意识到那是什么，都麻了一瞬――杨戬这拨雨撩云的手段也太……

        沉香下意识地一把住那只手腕，抬一看，杨戬那容貌端正、英俊的神面庞上只有纯粹的关切表情，和梦中那个柔和却近乎贪馋的“舅舅”全然不同。有点糟糕的是那缕分灵入的感觉如此真实，令人难以怀疑，可是现在里分明没有那感觉。尽知只是一梦罢，清醒过后还是忍不住要迷茫和遗恨。沉香吐出一口浊气，不知是感到放松还是失望，这时来自肉的感觉浮上来，才发觉被窝下心一片冷。

沉静。

        真君庙不如杨戬早先和他形容得那么破落。蜀中观出檐幽深，兼之层云厚重，虽在白日，廊下光线也不甚明朗。沉香一边走一边偏着辨认台和雀替上的纹样，他走过的这一段似乎刻画的正是二郎真君加入封神大战时的场景，他的亲舅舅着银甲、执长枪，与截教众人战得正酣的样子。

        沉香梦中惊坐起，额上冷汗涔涔，一只手从斜刺里探过，带着温柔却又不由分说的力抚上来：“怎么？你在娘娘庙里睡得昏天黑地，这会儿又突然魇着，是不是又梦着婵儿了。”

        目眩神摇的感觉重新缠了上来，如蛇一般顺着脊骨攀附上脖颈。沉香呆呆站了半晌后有如鬼使神差，抬起一手指，轻轻破了薄如蝉翼的窗纸。

        梦中事不能全忆起，但后半段总是印象更深刻，沉香记得自己在杨戬怀里被他抚得都快疯了，想让他摸摸自己，脸颊，脖颈，口，腰背，手臂，哪里都可以，想让他掌心的温度停留在自己上，为此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想让他，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让他搔搔后脑勺，拍拍和肩膀也喜欢，想让他多和自己说说话，再多叫几声自己的名字……原来杨戬是这样的，原来他可以是这样的，温情脉脉，不吝一点爱。而自己原本早就可以得到，却因为自己的防备错失了……

        拐过一环曲廊，沉香捕捉到了杨戬的声音。后者好像正和人说话。那熟悉的声音不知对谁问：“你是……沉香？”

        他昏昏沉沉，心想待我醒来找到杨戬，让他摸摸我，他会愿意吗？对了，要醒过来，要先找杨戬……

        不妙，不妙。沉香觉得紧张，本能地不敢叫杨戬知，只推说口渴――这本也是事实――打发杨戬出门替他打水。

        但是后者久久没回，沉香等得急躁，昏昏沉沉下了床，见桌上放着陶罐和酒盏各一只，端起来一饮而尽便要出门去寻。

        绮梦一场，种种滋味难以言说。而到最后一幕，杨戬被吃味挤上来的白木不知用什么奇淫技巧干了几下，伴随着浪声淫叫的还有淅淅沥沥滴下的水声，与沉香醒来时耳旁响起的滴滴答答的声音重合起来，叫沉香一时分不清何为梦境、何为现实，睁开眼张望时脑子里还满是杨戬那张淫艳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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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长大，能到这里呢……”杨戬在脐下比划一下――干这种事的时候竟然好像在比划小孩子高一样！沉香表情纠结，混合着羞愤、好奇和不甘种种情绪；回再看白木，满脸“我就看你演”，杨戬乐不可支，又端正了脸色――有点刻意，教训他：“再喜欢也只是黄粱一梦，出了这境地我必然不会再由着你这般胡闹……不妨在这里尽兴，待你梦醒，要认真练功，不可沉迷于此。”说罢一翻骑到小沉腰上去。

        “喜欢吗？”听得杨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