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忘归追上去,玉离经却没有生气,而是笑他说:“你要抛下我了,谈恋爱以后可不要经常秀恩爱,单狗也有狗权。”
“你定!”
“帅!”
“你要抛下我了……”
“是吗……”云忘归又低下去,呐呐“那就好。”
02
不过那阵沉默又来了,过度兴奋的后遗症就是这样,以往它只是悄悄折磨云忘归那颗深陷爱恋的少男心,这会儿从他的心房满溢出来,铺开在二人之间。
“帅吧!”
这天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架摩托车,兴冲冲叫玉离经出去兜风,离经正和一难题较劲,一时陷入死局,无计可施有些烦躁,正想找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当即就同意了。走出去一看,云忘归早就等在那里,他穿时新的飞行夹克,插着兜靠在车座,看到自己出来,还调整了一下站姿。
走出店门后,他们约好了似地停顿在门口,玉离经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行人,太阳还停留着一路高喊的痛感,突然开口:“云忘归。”
玉离经本来已经准备午睡,刚躺下不一会儿,就有人进了他的房间,不用说,他知是谁。
是了,他怎么会生气呢?他怎么能生气呢?好像谁也不着谁的,只是玩笑话里却藏着一点可怜巴巴的寂寥和落寞,他并不在乎单不单的,他只是有点委屈,因为他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去哪?”
03
玉离经转就走。
可是云忘归除了偶尔对着玉离经愣神之外,并不对某个女生表示出任何一点的好意,那些顺口溜所骂的“有异,没人”,也丝毫不出现在云忘归上。云忘归照样一有空就去找玉离经玩儿,有些时新花样也眼巴巴地给玉离经看。
最后他们抖抖索索去牛肉汤店避难,一人喝了一碗热汤,出了汗才缓过神来。
但很快他听到衣服布料摩床单的悉索
云忘归,每次一来就引得老妈高呼“又长高了”的家伙。这次妈妈应该有交代他自己在午睡,让他到房里来等。
那人到玉离经床边,没有弄出一点声音,玉离经又是怎么知的呢?因为云忘归在他耳边吃了一颗糖,他听到牙齿碰薄脆的糖衣,和小心翼翼的呼。他的额上有一些细碎的未褪去的胎发,被一片温热的手掌顺过,紧接着,他收到了一个很轻很浅的吻,带着一点碰了碰他的嘴,转瞬即逝,留下水果糖的甜味。
“爽!”
玉离经说:“我今天开心的,真的。”
“我叔叔来我家玩,我请他借我骑两圈。”说完潇洒地扔了一只安全帽给玉离经,“走,上车。”
结果玉离经不敢太张扬,他们只好在巷子里转悠了几圈,并不去街上开。青春期的男生哪里肯多穿,俩人被穿堂而过的西北风刮得瑟瑟发抖,好在安全帽遮挡住了,不至于被得晕眼花。在肃肃风声中,玉离经搂紧了云忘归,把冻得通红的手伸进他衣摆钻风的大口袋,无济于事地取一点。想云忘归这样欢颠颠乐腾腾的显摆样,结果只是出来喝风,便扯着嗓子喊:“真就出来兜风啊?”云忘归握着车把的手快要被到没知觉,嘴:“爽吧!”
云忘归上看向他,看他一字一顿叫自己的名字,嘴一开一合,呼出的热气在冷风中成雾。
这次出来玩,有不同往日的疯狂,把碗放下时,双双激动得眼底铺了蹭泪花,那一层汗蒸发过后,俩人都好似蜕一样地获得了新生。
玉离经快撑不住了,他的心脏开始狂,这冲动是从心底发出,而不由大脑控制,一路向上,迫着他睁开眼睛,当他重新看到云忘归的那一瞬间,一定会猛地回吻上去。
玉离经一连串笑声被堵在安全帽里,热气腾腾地熏蒸上脸,快乐得有些眩晕。
今天玉离经不想睁眼,就把这当一个寻常的自己已经安然入睡的午后吧。
玉离经一眼看到他后通釉黑光亮的机械,惊叹:“哇,哪来的?”
下巴,不眨眼地看了他一阵,良久,拖长了调子说了句:
这个世上有这样一条定律,不要在人家将睡未睡搞小动作,一定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