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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得一声,凌柏川脑子里那弦烧断了。
可他本没有多余的理智思考,率先一步作出了反应。凌柏川猛地反握住苏挥墨的手腕,狠狠在藏剑的咬了下去。他的手指一收紧在剑客劲瘦腕间勒出红痕,力气大到绕是苏挥墨也不免吃痛地皱起了眉。
这小兔崽子哪来这么大力气。打人的时候要是也这么用力就好了,还能差伤害?
苏挥墨垂下眼,脑海里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念,试图忽视从后颈传来的一波波痛楚和热意。而在凌柏川看不到的位置,他的另一只手微微蜷缩揪紧了被褥,骨节泛白发颤。
他妈的,早知被咬一口是这感觉,老子一定不――
就在苏挥墨反悔的同时,凌柏川终于咬够了似地松开了他。他垂下眼,眸光晦暗不明地盯着上的一圈牙印看了许久,那常年被衣领遮住见不了光,咬一口就破,甚至因为力气太重渗出了血。于是凌柏川又凑了过去,轻轻将那几滴血珠去。
“你――”苏挥墨浑血都开始倒,腰一差点倒在床上,“让你咬你什么,你他妈属狗的?!”
凌柏川埋在他颈窝,膛剧烈起伏了好一阵才逐渐平息。
“你怎么是地坤?”
苏挥墨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
“可是你――”凌柏川猛地抬,盯着他的脸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你他妈哪像地坤了?”
哪有这种又逞凶,又动不动骂人的地坤的?
哦,还喜欢玩单杀。
“所以呢,”苏挥墨冷笑一声,“地坤又不会影响我缴械的速度。”
“……”
苏挥墨的确从未刻意掩饰过自己地坤的份。
只是他在江湖行走多年,等到名扬天下时已经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信香,除却几位最早相识的旧友外,其余人从未在他上感知过属于地坤的气息,再结合他平日行事作风,更无人会将他与地坤联想在一起。
刚分化成地坤的时候苏挥墨还不以为然,一心扑在约定好的切磋上,直到那日打斗至最激烈时,他一式云飞玉皇将将劈下,忽然嗅到若有若无的龙井茶香,苏挥墨还未反应过来,一抬眸却见对手徒然变了脸色。
于是本来点到即止的切磋变成他将人打得趴在了地上,眼看对方还挣扎着试图起,苏挥墨一脚踩在他膛,反手持剑轻轻拍了拍那眼眶通红着气的天乾的脸。
“不好意思了哥们,医药费找我报销啊。”
当日他便去找了友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帮我想个办法把切了,吓得那万花医师一口茶了出来。
在被告知“能是能但你这辈子别想打竞技场了实在不行你现在出门左拐重新投胎分化去吧”之后,苏挥墨转了转眼珠,平静地“哦”了一声。
他态度这么好还真让人不习惯,万花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每次打架都把对面揍得半死不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