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和伏黑甚尔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所有能够看见父子俩一起的人都这样说。就连伏黑甚尔也常常说伏黑惠,“和我可真像啊。”
伏黑惠不这样觉得。
他受苦于这样的“称赞”,gen本不想和家里的混dan老男人扯上关系,也讨厌极了别人用“伏黑甚尔的儿子”来称呼他。但这样的话好像一个魔咒,让他无法摆脱。
尤其是在青春期开始后,他开始长个子,原本还有些婴儿fei、显得ruan糯一些的面容也开始摆脱稚气,除了发型和嘴角没那dao疤之外,他简直就是甚尔的翻版。
虎杖悠仁有时候会把他误认成甚尔,反应过来后会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抱歉啊小惠,我又看错了,笑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伏黑惠讨厌她这个样子,他希望能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对虎杖悠仁发火,以此改变他在她心里的shen份――弟弟,谁家的弟弟?还是别的某种shen份?
他开始痛恨自己,如果我年长一些呢。小的时候他疑惑过自己和女生的关系,他被不靠谱的父亲托付给显然也是个孩子的女生,那该怎么称呼这位,呃,小姐?女生被问到的时候是愣了一下说,那小惠喊我姐姐吧。伏黑甚尔则是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笑着问自己的儿子想不想要个新妈妈,又改口说还是喊姐姐吧。
不会真是那种关系吧。
伏黑惠想让自己打住纷飞的思绪,但是显然,就像你越重复“快睡着快睡着”,你就会越清醒越睡不着一样,他的思绪完全飞向了无法控制的方向。
说起来有一段时间他确实有想要个新妈妈,尤其是某些时刻,比如说被布置了一份作文,“我 的 妈 妈”。
年仅十岁的伏黑惠tou一回这么被家庭作业为难。他试图从自己不到九年的回忆中,寻找到那份贫瘠的、属于自己亲生母亲的那bu分。只是他太小了,只能记起自己母亲曾温柔地抱过自己,似乎也曾用柔ruan的声音说过“小惠真是好孩子呐”这样的话语,他的母亲好像也有温nuan的怀抱和柔和的眼神,可是他真的太小了,而他的母亲又离开得太早,留给他的只有模糊一片。
他想到了另一个人,她也有着带着香气的、温nuan的怀抱,也会ruan着声音称赞他“我们小惠zuo得很棒喔!”,会像同学们的妈妈一样,为他准备便当,接他放学,牵着他的手走在被夕阳余晖铺满的路上,问他今天学校都发生了什么,准备一个周末带他去游乐园,或者去踏青,或者去zuo一些别的、增强亲子关系的活动。事实上她给伏黑惠的陪伴远比那个把自己丢给女生的老爹还多,即使女生还需要花费许多时间工作。
他逐渐地依赖女生,父亲也从一开始的“偶尔”托付女生照料自己,变成了把自己寄养在女生的家里,偶尔地回来也是把女生的家当宾馆,短住几天又离开。
伏黑惠不去guan自己神出鬼没的老爹到底干的什么活计,但是可以从有些衣服上的口红印猜出来,是和女人打交dao的一些工作。反正那是个人渣,不会zuo什么正经事。
所以那个人渣和虎杖悠仁会是那种关系吗。
他开始计算,第一次遇见虎杖悠仁那年自己九岁,虎杖悠仁十七岁正要满十八岁,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关系的,如果是在这之前――那伏黑甚尔那家伙就和未成年zuo爱了,是完全可以进监狱的程度。
不,应该不会,伏黑甚尔不会去zuo这种事情。
或许他们gen本不是那种关系,只是你想多了。伏黑惠这样对自己说。
没错,一定是我想多了,男女之间可不止这一种关系。
可他自己都不信。
青春期的男生正是荷尔蒙bo发,对两xing充满好奇的时候。更何况长期与他相chu1的还是一位shen材火辣的年轻女xing。
他也看过那些“教育片”,影片中的女人们千篇一律地ting着nai撅着屁gu给别人cao2,一gengen丑陋的阴jing2进进出出她们的shenti,她们翻着白眼liu着口水,让人倒胃口得狠,他实在不明白别的男人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那么痴迷。直到后来――
那是一次意外。
虎杖悠仁可能是被灌了不少酒,掏出了钥匙却打不开门,还打了电话把伏黑惠闹了出来给她开了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女生没了倚靠,就要往地上栽,男生眼疾手快地捞住她,免不了被熏着酒气的、热腾腾ruan乎乎的shenti贴着。女生保留的意识让她撑起自己一点,迷糊着嘟哝,“是惠啊,我今天喝了不少酒,”伏黑惠心想看出来了,“要麻烦你照顾我一下了。”
笨dan,这个时候还不忘dao歉。
女生嚷嚷着要去洗澡,说一shen酒气臭死了,实在没法忍受,他只好把女生扛去浴室,给她放好水还要好好叮嘱一下注意事项,仿佛在照看三岁小孩,女生说知dao啦知dao啦,你好唠叨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他退出浴室关好门,心里想你要是小孩子就好了。
由于不放心虎杖悠仁,他没再回房间,只是坐在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