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出刚才的行为的不是他,她的态度或许会更强,会用更单纯且直接的手段来阻止。
「理...?」
有没有价值都和活着没关係。
「...停下来。」
「你不是在哪里消失都可以...因为你还有存在的价值。」
听到他的笑声,正好经过的她觉得很不寻常,想过去看他在些什么。
在他问她「不这么想吗?」的时候,他察觉她的烦恼不在他所谓的价值。
「...你不这么想吗?」
注意到她的存在,他停下动作,期待疼痛却在她这样的眼神下本能地感觉到需要警戒。
她缓慢地走向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颤抖着抓住他持刀的右手。
活着不是因为她自己有那个价值,而是她还有存活的机会和意愿。
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定她的情绪,他只能在她同样停下动作后担忧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看似平静的愤怒让她嘴角的弧度彻底平復下来,接近命令的语气并不像她的声音那么柔和。
「可是...我还是想帮它,帮助快要消失的贾斯汀。」
隐约能听出她柔和中的茫然,像羽轻盈地落下却不知最终会飘向何。
然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他用刀刃刺入手臂的景象,那不仅仅是刀尖划过肤的程度。
「突然这样...是怎么了吗?」
不需要由谁来证明,能够一直活着。
他听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明白她在意的是什么。
「...心里的什么?」
可她要的不是他不情愿的妥协或恐惧下的反抗。
他判断不出她此时的想法,不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发丝被柔的掌心轻轻抚过,他在快要撞上她的距离看见她血色里的冰冷解在逐渐平息的情感中。
「是你的一分,所以我不知。」
似乎是在确认他会不会害怕,他也因此感受不到她刚才散发的压迫感。
「放弃了两次,都只是留下现在已经看不到的伤口。」
他再次握紧刀刃,然而语气依然无助又矛盾地执着。
溅出的鲜血多到她只能看到一片鲜红和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
「只要伤口还在这,他们就不会不见...可以一直在一起。」
说不出是好是坏,但他知自己碰到她的另一面了,就算更多的是没办法立刻深入了解的往事。
「不想忽略其他的,心里的东西。」
刺出伤口的分全都沾满鲜血。
她能想像到刺向他时会看见的笑容,不是她想看到的表情。
划出来的刀伤像是不规则的抓痕在反覆撕扯原有的爪印。
他几乎是静止不动地看着她伸出右手,轻碰她自己的咙。
压抑的血色毫无光采,如同腐败的血水、带着剧毒将人缠绕至死的荆棘。
本来那应该会是贯穿咙的致命伤,现在还能正常地呼、发出声音都是不正常的。
那段回忆缺乏情感和温度,她叙述的语气再平稳也藏不住空虚和落寞。
「我还记得,最后我想着不听那种要求也没关係,在哪里消失都可以。」
这让她放下了抚摸他发的那隻手,只抓着他的手腕。
突然听到他羡慕地这么说,她其实是理解不了的。
他看她没有回应,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到他的左手边。
所剩不多的、想保持完好无缺的事物被毫不在意地毁坏着。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会从她缓慢移开的指尖滴落下来的是鲜血。
话题的重心回到他上,他
「是因为突然很想他们了吗?你不能用别的方式记住他们吗?」
我却愉快地笑了出来,想要更多的痛,多到不再悲伤。
「但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为什么要那么,所以你...」
而对她来说,那些都不是现在还着血、不去理伤口的人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