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该害怕的人对她自己可能会惨死在一片血水之中的景象视而不见。
所以想听她说点能抚他内心的话,而一知半解或许也好过完全的未知。
「先听你要问什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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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明明他本还没实际看见那样的场景,内心就已经被刺痛着。
「我可能从出生就注定会活成这样」
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寧静不知所措。
「有更在意的,对吧?」
并非一时的心直口快才这么回答,她确实认为自己是生来如此。
「我在意的...不只是你的生命安全。」
她虽然算不上保有馀裕,但也没在本能的底线上恐惧到答应任何请求。
陷入半梦半醒般的茫然,双脚也因此失去支撑重的力气,连带着他一起往下。
削减的愤怒暴出他的不安。
害怕死去后被封入墓地的她腐败,但他还是活着。
「不用全告诉我也没关係...说你愿意告诉我的就好。」
「吶...你不问我什么时候要回去吗?」
她内心被些微动,轻抚他的背。
没有否认她说的话,以为会被进一步地追究,于是稍微放松对她的束缚。
「我不过去救你的话...你觉得掉下去也无所谓吧...」
加快的心唤醒了过于迟钝的思考,要她的脑袋提高危机意识。
把两人挤压在一起的力再次从背后传来,这次温了不少却还是残留着一丝凉意。
让她愣了一下,面对他垂下的目光,视线尷尬地往右移去,态度直接整个化下来。
只能用空虚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情绪却因此逐渐稳定。
不存在两人温之外的温度、少了一件用来保的衣物,真的足够温?
改变不了自己看见的现实和潜意识里形成的思想,还需要他那么心。
「你会...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
他出现了疑虑,迫切地想知被给予疼痛之外的她走的活路是什么样子。
不依赖他的拯救,为了一句证明他的价值就打算从楼一跃而下。
就算看不清他此时再次感到混乱的起因,也希望现在同样待在安全的地方的他放下担忧。
「你会这样,是怎么开始那么想的?」
是不怕还没感觉到的痛吗?
然而等再久都迟迟没等到任何责骂,想寻求藉的他还是忍不住把脸颊贴到她的前。
「而且我不是被当作Eve来养大的。」
(同样重要的东西太多...她会怪我贪心吗?)
调整呼,尽力习惯空气稀薄的状态并稳住重心让自己不被他的重量压得跌坐在地。
《暂时先写到这个段落,后续再补》
只在他开口前的那短暂的几秒按着他的肩膀,试图掩饰指尖微微收拢时的颤抖。
为什么要用叁言两语把他排除在外,隔绝在她认为安全的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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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的衝动也好、思考后立刻出的判断也好,能说是没有过去累积下来的影响吗?
就算翻动她的过去,她现在的样子又能和当初有几分相似,不都还是他会感到陌生的模样?
「我不会乱跑,你可以放松一点。」
像要回应她心里的疑惑,他直视她的双眼,向她提出质问。
《这段时间去看了几次le的梓篇,后段有晚鐘orlok的既视感,可以放心对教会下手了。至于他情话技能点满让翻译的进度停滞不前就又是另一回事...》
但他的掌心隔着衣服陷入肤,进一步压迫到脊椎和肩胛骨。
像是到此时才终于有了在无意间离开深渊般的险境,获得依靠的真实感。
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按住她肩膀的力也跟着放松不少。
手臂围成的圈限制住她活动的范围,让他的能够进一步地贴近,不给她任何退路。
脑海里的暗色泡沫构成了她如被害妄想的自我防护,戳破之后仅剩一滩漆黑的墨水。
「我也不知你为什么会想那种会让你不开心的事。」
她浅笑着说完后,看见他僵的表情,立刻察觉自己的病又犯了。
难以判断她说这句话的用意,他只觉得又被拉开距离。
(事情其实没那么简单?)
要是她更明确地会到他对生存意义的质疑有多么地深,是不是也同样会果断地放弃他。
即使缺少了產生出自我意识前的时期的某些记忆也清楚地知。
却没想过她会用平常那种带点傻气的认真,接近面无表情地出回应:
「我想知...你是怎么活着的?」
「不是只有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