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牠吃东西。

        而且不知牠是哪个品种，能吃什么、该养在哪，要野放也得挑季节跟环境。

        （是还没长大的天鹅吗？全都灰灰的。）

        没等她多猜测，牠就笨拙地尝试着要鑽进箱子里，鑽进去了又爬出来，原本还算整齐的绒因此乱了不少。

        她按捺不住心底的躁动，觉得牠可爱到让人想看牠的那对小翅膀。

        所以很快就趴到箱子上，专心留意牠经过她面前的时机，想抓准牠背对她且动作慢下来的片刻。

        但是等食指伸到她快碰得到的距离又像在怕电一样，不敢用力去摸。

        （还不想太快从梦里醒来...）

        再叁犹豫后，她才克服自己的顾虑，轻轻了一下。

        （好，可是又好奇怪。）

        而牠被了这一下，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反过来往她的方向跑，她紧张得坐在原地不动，来不及多摸几下。

        牠则是好像总算找到目标，啄了好几次她的袖子，在她附近蹦蹦。

        看她站起来想往其他地方走，牠也在她的脚边晃来晃去，她走到哪就跟到哪，本不怕被踩到。

        不过怕踩伤牠，只要注意脚下就好，她现在更怕牠顾着玩闹会卡进木地板的裂里。

        （该庆幸牠还没长大吗？）

        她把手握拳放进口袋试空间够不够，结果是可以进去看看。

        也幸好她一过去抓，牠就缩在她双手的掌心，摸起来像一团扎实的棉花，脚爪也没四乱抓，顺从到不自然。

        似乎很满意有个像窝一样的地方能躲，牠稍微鑽动了一下熟悉环境后就乖巧地待着，安静地探查看四周。

        这让她浮现了一丝想带牠外出的想法，往常于打不开上锁的门的惯思维，总是待到梦醒。

        因此事到如今终于发现这一事实。

        （门为什么是锁着的？会被困死在这里吗？）

        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没醒来，用力地转动了门把。

        然而用多大的力气也打不开，她稍微紧张了起来。

        虽然能用点方法让牠下到外面的草地和水池觅食，但让一隻幼鸟独自生存的风险实在太大。

        （好奇怪...口袋突然变重了。）

        她看牠被变得狭窄的空间挤得难受，赶紧把快撑破口袋的牠捧到掌心上，想放回地面。

        可是那副接近成鸟的模样让她一时愣住，应证了猜测，长成天鹅的牠还保留着些许的灰色羽。

        活到长大就能长成天鹅，简直像那个她许久之前就不会去阅读的童话。

        只是这次没有逃避和运气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