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时忽然抬眸看向他：“可是哥哥，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解了。”

        “我知你想从中找到当年的真相――我也一样。”林以末压低了声音，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直到紧紧攥住妹妹的手，好像不这么她就会离去。“从蓝鲸这家公司，从AI引擎中去找，这并不容易，甚至可能是最难的解。”

        林以末嗯了一声，“林如海生前的日记。”

        林以末嗯了一声，手却没有放开她。他微微直了背，看向她的目光格外认真。

        林以末只是看着她，像是明知她要问，但是不打算回答她。

        “因为他们不需要知。”林以末打开手机，递给林小时，“看看吧。”

找你是要说正事的。”林以末合上报告，放在一边，“今天的培训过后，测试期就要正式开始了吧？我想提醒你几件事。”

        林小时又问：“难BLUE　WHALE是什么启动词？”

        哥哥毕竟是蓝鲸CTO，主要负责的就是AI引擎的研发，如果说对AI的了解，无人能超越他。……或许，除了蓝鲸创始人、家父林如海，可是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

        “这个面是千人千面的，他会顺应你们之间的互动……或称之为‘调教’，迭代出最适合你的面。”

        “哥，你是在给我祛魅吗？”林小时忽然打断他，郑重其事的说，“放心，我对AI从来就不抱有不切实际的崇拜、或幻想。”

        “但是他不属于你，他来自蓝鲸引擎。成百上千的人们所对接、交互的都是同一个AI引擎，只是他面对不同的人、上了不同的面，让你误以为他是为你而生的。”

        “日记本还在老房子爸妈的床柜里，先前没告诉你是怕你想太多。……至于父亲这段文字背后的原因，我也在查，在我查清楚之前，我不希望你以涉险的尝试。”林以末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你答应我，你不会。”

        她另一只手搭上了哥哥的手背，反握住了他。她轻声说：“哥哥，你也选择了这条最难的路，不是吗？”

        父母连接死亡的谜案，与蓝鲸分不开的纠葛，看热闹的外界，无法追查下去的警方……时间会冲淡一切，最后余下铭记的，也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这是、什么意思？”林小时看向哥哥，“这本日记现在在哪？”

        “他的名字？”林小时满问号，“BLUE　WHALE？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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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意是她和林以末的母亲，在父亲林如海先前一个月离世――不如说，父亲就是追随母亲而去的。

        林以末开口：“首先，他涌现出了类似‘人格’的东西，但是目前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相时间久了，你可能会觉得自己在和一个‘人’生活，但你必须记住，这是他为了服务你所的面。”

        林以末模棱两可的答：“你可以这么认为。”

        林小时追问：“那为什么培训里没有提到过？”

        “小时，我知你为何而来，怀着怎样的心情、和目的。作为你的哥哥，事到如今我依旧不希望你参加这场测试。”

        林小时垂眸。这一切，她当然知。

        为什么唯独她和妈妈不能喊出AI的名字？共生是什么？仿生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喃喃：“无论发生什么，我会一直站在你的后。”

        林以末嗯了一声。“还有最后一件事，AI开启运行后不要叫出他的名字。”

        林小时也认真起来。

        发黄的纸页上写着这么一段话――

        林小时接过林以末的手机，一眼就瞪大了眼睛：“……这是！？？”

        林以末愣了一瞬。他的视线缓缓看向窗外，直到金灿灿的阳光遮蔽了一切。

        林意和小时不能喊【BLUE　WHALE】。「共生」尚不确定，仿生人不受影响……

        林小时深一口气，“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