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实在太过漠然，仿佛他们从未有过什么纠葛一般，叫南城一哽，心里愈发酸涩起来。

        看着坐在对桌，时不时往两人方向看一眼观察的牧时，南城垂下眼睑，用睫羽遮住眼底的情绪，最终也还是没再说什么。

        “有话快说吧。”商珂包都没放下来，摆出一副有屁快放的态度。

        “……是。”见她好像早有预料，南城强撑着有些尴尬的微笑，“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和商叔叔冷战了很久，现在……有缓和一些吗？”

        他们南家与商家的联系，如交缠的丝线，牵扯了几代人，剪不掉，割不断。到了他们这一代，就演变成了他们两家小辈之间的纠缠。

        商珂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多余的瓜葛了，他现在又是以什么份来关心她的家庭关系呢？

        “回M国？”商珂抿了一口手里的咖啡，眼抬也没抬。

        见她兴致缺缺，南城更是尴尬，他想像从前一样，将她喜欢的甜品推到她面前，问她喜欢什么样的样式图案，吩咐餐厅下次来的时候再为她订制一份独一无二的。

        什么初恋，什么替，他当年拿她当替在她上讨来的，她今后都要在生意场上化作利益，狠狠地敲他一大笔。

        不过再怎么合作，再怎么纠缠，这都是几年后、甚至十几年后，两家的长辈都放手将一切都交给他们时，再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之后竟发现自己再没有话能对她说。明明来之前他已经想好要如何将这些年对她的后悔、愧疚和思念全都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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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别再像上次那样对她动手动脚，这句话牧时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那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吗？或者，生意伙伴？”

        现在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烦人的家伙，这个参与了她大半个青春的家伙，终于要去M国，不再打扰她的生活了。

        “嗯。”

        刚要伸手，随即就有反应过来她此刻的男朋友正坐在他们对面，深邃的眼眸时不时瞥过来，细细地饮着茶。

        语气却波澜不惊，“你们谈你们的，我坐在旁边，不会打扰你们。”

        商氏放弃了和南氏的联姻，那么这就意味着，商净远要将商家几代的家业全都交给商珂这个独生女了。

        “当然。”少女清丽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笑，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呢。

满，本就锋利的眉眼愈发冷了下来。

        “……我这次是来别的。”

        但她还是耐着子，保持着对“父亲的商业伙伴的儿子”该有的礼貌，淡声回答，“嗯，已经没事了。”